所以第二天谢云宴和林筝骑马去闵洲家,路过村口的时候,正看见抱着包袱被村里人赶出来的谢奇一家。
一看到他们,谢奇就是一顿破口大骂,疯狂叫嚷着自己是被林筝和张空也他们坑了,简直死不悔改。
谢老大疯疯傻傻,搞不清楚状况;而冯氏的身子损伤严重,早已不想折腾这些恩恩怨怨了,看见他们后踉跄着扑过来求饶。
“云宴,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替我们说说情吧,让我们留在村子里,我们这样的,被赶出去了要怎么活啊!咱们好歹也曾是一家至亲啊,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发誓再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叫辱骂着的谢奇都愣住了。
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一些村民都在催促着他们快些离开,也叫谢云宴和林筝二人不要理会。
谢云宴扫了眼地上一脸乞求的冯氏,面无表情地驱动了黑云,两人一马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不是圣人,没有那么宽阔的心胸,无法对这曾一直打压他们母子二人的一家给予原谅。
冯氏他们现在的可怜,都是他们活该的。
谢云宴转道镇上,在沈家的糕点铺子里买了些糕点,然后二人一路没有停顿地赶去了闵家。
“多谢你们来看望我母亲,她也是老毛病了,只是这次严重了些,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头痛,然后就起不来床了,人也有些迷糊。”
闵洲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显然担心极了,此时引着他们二人进去的时候,勉强撑出了一点笑意。
“可找了大夫?”谢云宴问。
“找了,近处的和镇上的大夫,都找了几个,也都开了方子,但丝毫不见起色。”
“这便是家母的屋子了,谢娘子进去瞧瞧吧,母亲若是清醒着定会高兴,内人和乐乐也在里头,云宴兄你就随我去找父亲说说话吧,他心里也着急。”
“好。”谢云宴点点头,又嘱咐了林筝一句,“有何事就请闵娘子叫人来唤我。”
“嗯。”
林筝进去时,碰巧闵老夫人是醒着的,闵娘子在床边在给她喂药,闵乐踮着小脚趴在床边拉着老夫人的手,也没了之前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