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说不希望我入朝为官,有个秀才功名在身便可以了。”闵洲有些不符合形象地耸耸肩,面上并没有多在意。
这种都是他们的家事和私事,谢云宴没有多问,带着林筝离开了。
“去寺庙?”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林筝问道。
她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最需要相信的就是自己,也从未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对于参拜寺庙什么的没有太大的想法。
谢云宴愣了愣,想到来之前谢母嘱咐他的话。
——云宴,你说你同窗的家在哪来着?
——娘听说那有家寺庙的菩萨特别灵,你明天和筝儿去的时候,要不顺路去拜拜?求菩萨让你们早些有个孩子,娘有点儿想抱孙子了。
谢云宴转动眼珠过去瞄了眼林筝,后者正望着他准备听他的安排。
求什么子?都没圆房,送子观音就算只盯着他们一家送也没用。
“我们……”他斟酌着开口,“先不用去。”
“那去哪?”
他耳尖有些红,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这样吧,正好今日有空,那边林子上坡后的路平坦些,你不如好好教我骑马,怎么样?”
“可以。”
二人把马驾到了谢云宴说的地方,林筝没有再与他共骑,而是在旁边看着,慢慢地教他。
谢云宴学东西的天分极高,不消一会儿便骑着黑云渐渐加快了速度,可以独自一人往更远一点的地方跑马。
林筝望着谢云宴骑着马远去的背影,可就在这时,她身后不远处的坡下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哀嚎声。
“唉……”
“哎哟……”
她侧身在一棵树后往下养去,是一群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人,他们大多数都面黄肌瘦,脸上身上都沧桑不已。
他们有老有少,全步履蹒跚地走着,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活力,唯一能证明他们还活着的,是时不时的唉声叹气。
“吁……”谢云宴在她身后停了下来,正欲说话,也看见了底下的人群。
“他们……应该是服了徭役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