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王铁牛拍了拍胸脯就打算动身。
谢老大急了,拦在他身前。
“你这是做什么?!一家人的事,干嘛要把村长叫来?不许去!”
王铁牛看向谢云宴。
后者摇了摇头,“大伯你说错了,我爹的死讯传来,娘病倒时,你与三叔便说了,我们二房是拖累;把我们二房分出来时,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说,以后就不是一家人了,我们二房的事情再不要去麻烦你们。”
周围的邻居们都想起来了当初谢老大和谢老三合伙把这孤儿寡母分出来的事情,一时间对他们夫妻指指点点。
“而且。”谢云宴顿了顿,眼神越发冷凝,“当初若不是碍于面子,怕被有良心的街坊邻居戳脊梁骨,恐怕你们会直接把我们赶出去,现在可能都在沿路乞讨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有良心的邻居立马帮腔。
“是啊,是啊,这干的可不是人事啊。”
“太狠毒了……”
谢母听着谢云宴的话,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哭着走到林筝边上。
“后来云宴抄书的钱,你们都要拿走一半,我们娘儿俩存了大半辈子的钱才娶了筝儿,你们又想欺负她……我的命好苦啊!”
她一时悲从中来,哭得脱力,控制不住地趴在了林筝的肩膀上。
后者霎时间僵硬住了,但又怕自己硬邦邦的肩胛骨磕到了哭得正伤心的她,于是有些笨拙地拍了拍谢母的背。
余光却不小心看见……
谢母在笑!
她眼泪哗哗地流,嘴角却是上扬的,哭得抽搐的身体其实也是憋笑憋的!
她抚在谢母背上的手都僵硬了。
但不知真相的王婶子和那些吃到了鱼的邻居们,都听得苦涩不已。
“谢老二没了就分家,云宴他媳妇抓到了鱼又是一家人了,这天气都没你们家这脸皮变得快!”
“就是,也不怕归家的谢老二魂魄见了,半夜去找你们算账!”
这就是赤裸裸的恐吓了,村里人都信鬼神,吓得谢老大和冯氏都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