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您走吧。”
唐老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脸上的眼镜倒映出一道微芒,他倒也没不情愿,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倚在池皎胳膊上。
“那幅画是你自己画的?”
池皎一时间没太搞明白,有些懵,“什么?”
“参赛的。”
池皎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是的。”
唐老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没骨画,你小丫头有点来头。”
“可问你师从何人?”唐老突然出声问。
池皎有些犹豫的咬着下唇——教她书画的师傅归隐多年,并不想被人打扰。
所幸唐老看出了她的犹豫,也没逼问,摆了摆手不再说话了。
池皎松了一口气,扶着唐老朝他指的方向过去。
大厅里坐满了人,都是熟面孔,还有几个是全球书画协会的会员。
“诺,”唐老指指她,“人给你们带来了。”
在场的基本都是在这个区域有点成就的人,大家自持身份,谁都没说话。
“端着干什么呢?”唐老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小丫头,那副牡丹是不是你自己所做?”
“这是当然。”
“没骨笔法?”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问。
还没等池皎回答,他就说,“好多年没见过了。”
“你师傅可是陶若白?”老人审视她几眼,突然问了一句。
“正是。”池皎咬了咬唇,奈何对方已经认了出来,她再藏着就没意思了。
“说起来我和他还是故交,”老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踱步到她面前,回忆起了老友,眼眶有些微红,“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