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老师通常都不会讲课,于是在实习老师来后,各位主课老师就让实习老师守着学生自习。
守完最后一节自习课,跟学生们简单的嘱咐了几句沈长明才撑着疲惫的身躯回办公室。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神经紧绷,沈长明实在有些难受,大脑和身体都在发出抗议。
三楼的办公室点着灯里面的人已经走光,只剩下白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几个小玩意儿。
沈长明一进门就能看到白启满脸兴奋的摆弄手里的东西,她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说:“你在干嘛啊,还没走?”
“没呢,这不等你呗。”白启摆弄着两个小球和几根木棍头也不抬,“我在研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感觉很神奇,又觉得和放屁一样,就是不断的制造矛盾去推翻自己的结论。”
沈长明笑了一下,拿过白启手里的一颗小球抛着玩:“相对论涉及到一定的哲学,你纠结这玩意儿干什么?和你有关吗?”
“咋没关系,相对论她就不是物理学吗?”一把夺回小球,白启愤愤不平,“相对论是人类对物理现象的哲学思想,是哲学理论也是物理理论,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好了,不说这些,我让你帮我问的事呢。”
“那个学生?早就查好了。”白启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白纸拍到沈长明怀里,“学生档案我都给你拿来了。”
“唐戚,高二十四班班长兼学习委员,成绩虽然比不上年级前三,但在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出过前十,长得清秀白俊在班上挺受欢迎的,听说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喜欢她,目前为止没有女朋友,算是别人家的孩子吧。”
沈长明一边听着白启说一边翻看着学生档案里的内容,她的视线很快被两个字吸引住——住校!
既然是住校,那昨天晚上唐戚为什么会出现在26路公交车上?难道是溜出学校上网的?可是学校每天晚上都会在下晚自习后关灯前查寝,查完寝更是会在宿舍大楼上锁,学生怎么可能出得去?
“唐戚这两天有请过假吗?”
“没有,这两天她和其她学生一样,下晚自习就回宿舍睡觉,这一个月她都是这样的。”
“嗯。”
没有请过假,那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从宿舍出现在公交车上?那个“唐戚”肯定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