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人,听福安说,今日你身体不适,为何不服药呢?切不可讳疾忌医。”言语间颇为亲昵。
而闫温茂竟然接过了药碗,道:“今日陛下上朝,温女史应当去准备一番。”
洛初初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闫温茂手里的药碗。
她刚刚劝闫温茂,闫温茂动都不带动的,怎么温如悦一来,闫温茂就把药接过来了,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难道闫温茂跟温如悦关系很好,在他心里,温如悦的话比自己这个女帝说的还管用?
闫温茂边给洛初初戴上礼制规定的各式饰品,边和温如悦对话,即使她份位不高,官职也不高,仍然十分客气。
将记忆中对他人生杀予夺的闫温茂与现在言语温和的闫温茂相对比,洛初初简直不敢相信是一个人。
闫温茂对她说话都没这么客气,不是明嘲暗讽就是劝她别闹,对温如悦却是实实在在的尊重。
洛初初扁了扁嘴,没想到被温如悦看在眼里,道:“陛下须得控制表情,不可行为失仪。”
谁都不喜欢被人教训,洛初初脱口而出道:“温女史进来到现在还未与朕行过礼,究竟是谁行为失仪?”
温如悦没想到会被她怼,怔在原地,有些无措。
洛初除了对闫温茂态度比较差外,对其他人则是闷声受气包,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吭声,温如悦已经习惯随口教训她了,没想到她会反抗。
温如悦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勉强低头给洛初初行礼,道:“陛下说得是,是妾身的不对。”
如此行为,倒像是在欺负她一样,堵得洛初初半口气憋在嗓子眼出不去,只得哼一声道:“起来吧。”
整理好衣饰,时间差不多了,闫温茂把洛初初扶上龙辇,往太和宫而去。
龙辇速度不算太快,闫温茂人高腿长,跟在旁边速度正好,而温如悦跟在车后,提着裙子一阵小跑,气喘吁吁。
看向龙辇帷幕的眼神充满不解和忿怒,往日洛初上朝若是与她同行,必然会“尊师重道”地请她同坐,待在上面舒舒服服,哪里像现在一样在车驾后面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