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小时,我就是一块完完整整的望夫石。”杜羡说,“到时候你摸着也是热腾腾的,多感受一下。”
江行雪低头猛画,这是分校区湖中楼阁的设计稿,院系办公室在征集大家的灵感,他积极参与其中:“不摸,不感受。”
杜羡又等了五分钟,看江行雪进度缓慢,正卡在瓶颈处朝着图纸发呆,自己打开电脑看了会季度报表,安静地在旁边坐了一个小时,后来打开音箱放着古典乐。
听着曲子,江行雪趴在桌上转着铅笔,道:“我想起游轮上你教我跳舞。”
“我们浑身都是灰。”杜羡笑了下,再趁机问,“那时候你喜欢我吗?”
“有灰吗?别的不清楚了,我印象里,你当时是金色的。”江行雪道,“头顶上照着我们的灯光是这个颜色。”
“那你一定喜欢我。”杜羡指了下外面悬挂着的huáng昏落日,“我那时候也觉得你是金色的,是太阳浮出远处海平面的第一秒。”
江行雪动笔添了几条线:“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你失眠看日出?”
“心跳太快,吵到我自己了。”杜羡道。
江行雪把一些细部构造完善好,拍了拍手,要去挽住杜羡的胳膊,被杜羡避开。
杜羡抬了抬下巴:“洗手,别把铅笔灰蹭我衣服上。”
于是江行雪去洗了手,蹭了杜羡一衣服的水珠。
他们去赵向眠的出租屋里给人庆祝生日,赵向眠烧了一桌子的菜,道:“烧了四人份的,但没叫到季明洵。”
“季明洵来,你可能要烧五人份的。”杜羡道。
“六人份!”江行雪补充。
杜羡被安排去楼下超市买酱料,赵向眠把书房的门一开,被杜羡取名为“旺财”的猫咪从里面跑了出来,猫咪身上的伤全部治愈了,一声漂亮皮毛被养得油光滑亮,就是跑起来有些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