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尽添乱?
这是嫌弃他的茶楼被拆得还不够快啊。
“你就是林落?”没有了碍事的人,费城南认真打量起林落来。
瞧着与街上那些小娘子也没什么不同。
弱不禁风的,费城南一只手就能打趴下。
右脸上一块淡淡的波浪形斑迹,像是胎记,看着并不显丑陋,反而会叫人联想到大海的波浪。
与自己这样的大人物对视,竟也平平淡淡。
倒是叫费城南高看一分。
不过也就是一分了。
女人家就该在好好的相夫教子,那是她们的天职,不务正业去学什么医术,能学多好?
再好也好不过男人去。
要不是贺含章说林落有本事,费枝枝对他又有用处,费城南不会多走这一遭。
“不错,是我。有何贵干?”林落知道费城南是为什么来的,不过问问也无妨。
毕竟让曾经空口就说自己是细作的家伙吃吃苦头,林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费城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女儿生病了,想请你过去医治,只要你能够治好她,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要是你治不好,我就要你拿性命来赔!”
林落轻描淡写的瞥她一眼:“拿性命赔?你女儿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拿性命赔?”
“只要你将我女儿病治好了,不就没事了?”费城南笑了笑。
“我不去治你的女儿,不也没事?”林落也笑。
费城南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大夫不是都说医者仁心,我女儿病得这般严重,你作为大夫竟要袖手旁观吗?”
“大夫?谁说我是大夫了?我不会医术啊。学医又费钱又费时间的,倾尽一家钱财花十几年才能培养出一个可用的大夫来,又有治不好病就要丢性命的高风险,我可没有那么傻,去学医。”
面对没有底线的人,只要你比他更没有底线,那就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费城南气得鼻孔翁大。
瞧着像是两个黑沼泽,里头还有黑色的水草在飘摇。
但林落这话,还真说得叫人没法反驳,就是都护府的管家,都不由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