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常人,在书房外等候必然是什么也听不清的,不过宴苏作为习武之人,听力远超常人。
加之书房之中并无人提防他,仍以正常音量说话,宴苏倒是听得了几句。
“国之危潮将至,唯有将粮食这一根本攥在我们的手中,大业才可安稳长久。”
“王家就是靠粮食发家的,想夺此番基业怕不是意事。”
“怕不怕都得干,眼下就有一个绝妙的机会,京城那边传来风声,巡抚大人马上就要到了,严查偷税贪污,王家与都护府关系密切,咱们何不行一石二鸟之计?”
都督问在场几人:“可有良策?”
未有应答,他便遣散了众人,“此事,再待商议。”
刘秀与耿新仁一前一后的从书房里出来,见了黄木生问好,再看向宴苏时,虽带着茫然,却也和善:“这位是……”
“是新晋的侍中,宴苏,你且进来,我有话要与你单独说。”
这答话之人不是孟洋,也不是黄木生,是都督本人。
刘秀与耿新仁对视一眼,当即明了:这位后生被都督器重,前途不可限量诶。
是该交好的一员。
“我们就先告退了。”两人先行离开。
孟洋看着宴苏进去后紧闭的书房房门,神色微微发沉。
他有多久没被隔绝在这扇门后了?
都督这是……
黄木生幸灾乐祸道:“从来只闻新人笑,何人知晓旧人哭?孟洋,你还是早些为自己谋出路罢,不然晚景不知该如何凄凉。”
孟洋猛然扭头,火眼金睛瞪视黄木生:
“光长肉不长脑子的东西,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在这儿狗吠什么?”
黄木生瞪眼:“你骂我?!”
书房内。
都督与宴苏相顾无言。
外边的声响比里边响亮多了。
都督揉了揉眉心,“日日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
“宴苏,你可有话要对本都督说?”
宴苏心念几转。
昨日在北街遇到孟洋,他与林鹤戎去打探,从那些书生口中得到的答案是:孟洋在为都督散步好名声,在为都督造势。
但宴苏昨天夜里再做调查,却发现了一起极为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