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落丫头的朋友吧?瞧着不像是个正常人。”
清丽女子,也就是孟小艺对村民们的议论置若罔闻,她走到宴苏面前,审视着他道:“世上的男人不是坏就是窝囊。”
“你窝囊是窝囊了一点,但只要你不坏,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林落有我保护,也用不上你。”
“要叫我知道你欺负林落,有你好看的。”
宴苏抿唇不语。
林鹤戎捂着嘴偷笑,被宴苏瞪了一眼。
“落丫头,这吉时都快错过了!”方媒婆提醒林落。
林落将贝壳项链戴在身上,对宴苏道:“我们不游村了,回去吧。”
宴苏扯出淡淡的笑容,微微颔首。
“真乖。”林落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可宴苏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将头蹭过来给她摸。
她呆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去。
坐上轿子,一行人回到林落的院子——说起来很奇怪,这喜宴应当是摆在男方家中的,可现在却摆在了林落家里,且宴苏对此并无意见。
村民们虽有困惑,可见两个当事人不以为然,也不再关注此事。
反正两家离得近,摆在谁家不是一样?
红烛覆天光,嫁衣似烟火。
拜于高堂,送入洞房。
林落披着霞披坐于喜色烛火之下,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得推门声脚步声。
脚步声轻缓,却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
她昂起头,霞披是半镂空加薄纱覆盖的,透过霞披,她在朦胧中看到宴苏站在她几步之外的地方,他好似在看她。
林落看不清他的神情。
却看出他的怯然与犹豫。
“宴苏。”林落唤了他一声,“你后悔了?”
话音刚落,宴苏便摇头了,后又想起林落看不到,他薄唇微启:“不曾后悔。”
“那你就是想起来了,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