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宴苏凡事都记得,可他现在这没心没肺的傻缺样就不是那回事。
要说宴苏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他为什么要拿掏钱给自己?
“记得的少,不记得的多,我只是隐约记得,有些人在等着我给钱,你是我朋友,应当知道我的钱要给谁?帮我送去吧。”
齐周看了眼手中的银子,“这点银子不够,你把你鞋子夹层里藏的二百两银票也拿出来给我。”
宴苏:“……”
???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鞋子夹层里还藏了银票,齐周怎么知道?
还有,你刚刚怎么不说??!!
“别墨迹,快拿。”齐周上手来扒拉,宴苏生无可恋地将银票给了他,又顺带着摸了摸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银钱。
没摸到银子银票,倒是在内领暗袋里发现了一个荷包。
荷包里放着一块玉,入手温润,是夏蝉样式的。
宴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齐周扫了一眼,说道:“这个就不必了,这是您母亲留给您唯一的念想了。”
母亲?
脑子里有莫名的片段一闪而过,但主题并非与母亲有关联,而是于母后有关联。
“本宫认你这个贱种,不过就是看中你是条听话的狗,能让千柔解闷。别总凑到了本宫面前来,你让人恶心。”
“跪下,谁准许你带千柔出去见人?今夜你就跪在这儿,月亮不落,你也别想睡!”
“……”
宴苏唇色白了白,面无表情地应了齐周一声,“哦。”
他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男人来找齐周:“老板,您就发发善心,将棺材的定金退给我家吧!”
齐周沉默片刻,真给退了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