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月看了看他，顾凌从西装包里摸了摸，却只摸出了几张现金，那要远远不能支付这顿饭钱。

她看出他有麻烦了，连忙拿出自己的卡，“刷我的。”

顾凌慌忙解释，“那个……我忘记带钱包了。”

“嗯，没事，给我一次请客的机会吧，我都没有请过你。”

秋天的夜晚很冷，冷风像针一样，刺进骨子里硬生生的疼。

林珊月朝顾凌靠了靠，顾凌把自己的大衣掀起来把她包裹在自己的怀里，他整个的温度全部传在她的身上，瞬间就不冷了。

“还冷吗？现在。”

“不冷了。”她说。

两人走得很难，彼此并不说话，搀扶着慢慢向前走，像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蹒跚走路。

天气很恶劣，身上不冷，但是脸上被吹得通红，路上的行人走得匆忙，都希望赶紧回家坐在火炉旁烤得热和和的。

可林珊月却希望就这样走下去，一辈子就好，下辈子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轻易说出来。

“珊月……”

“嗯。”

顾凌轻轻唤她的名字，才喊出就收到了她的回应。

他轻轻笑了笑，脚步放得更缓了。

“珊月……”

“嗯，我在。”

过去的几年，他无数次呼唤她的名字，就像现在的这样时刻。一个人走着的时候，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喝醉酒的时候……

他一遍遍地呼唤那个名字，得到的只有内心的痛苦和空气中的静默。

这样的时刻，感觉来得太过奢侈。

“我好幸福。”他说。

林珊月吐槽他，“没出息，怎么就幸福了？”

“因为和你在一起啊。”

“我有这么好吗？”

“当然了。”

林珊月并不是太自恋，但听到他这样说，也止不住地笑。

“我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