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颧骨较高,鼻骨高而窄,鼻根突出,颅骨亦突出,鼻孔下部有一锋利的鼻梁,这是中原人的头骨所没有的,上部牙科门厅的位置也比较尖锐。”谢屿天将不同之处一一指出。
“这就说明……左丞豢养的杀手,其实是荻国人。也能说明,方才刺杀我的那伙人,是左丞派来的。左丞和荻人有所勾结。”白攸之肯定地下结论道。
“左丞已经盯上你了,攸之,你万要小心。”谢屿天放下头骨,走到一木桶前,一边舀水洗手一边关心地说。
“放心吧,他们伤不了我。”白攸之点点头道,“左丞或许是想借荻国人的势力,在朝中独揽大权,不知他在同荻国的谈判中都说了些什么。他愿意出让什么利益,让荻国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呢……”
“沃岭?”谢屿天试探着说。
“不知道。也许吧。”白攸之摇摇头,“现在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对了,我爹自宫中回来,同我说宸妃娘娘乞巧节要办夜宴。”谢屿天道。
“我知道。方才在宫中她还以此事撇开了话题,让我无法说出真相。”白攸之说。
“从前宫中从未有乞巧节设宴的先例,宸妃此举究竟是为了图一乐,还是有何企图?”谢屿天思索着道。
“罢了,夜宴那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这样了。”白攸之耸耸肩道,“真相大白,你也辛苦了,回去吧。”
“你先回,我稍后回去。这荻国人的头骨难得一见,我得将它绘在我的图册上。”谢屿天有些兴奋地说。
白攸之点点头,坐上马车回了白府。
疏桐一见白攸之满身是血的狼狈模样,大吃了一惊,问道:“发生什么了?”
白攸之以食指靠在唇前,做了一“嘘”状,示意疏桐不要声张,二人蹑手蹑脚地回了房,白攸之才将这一切细细道来。
疏桐一边捋着思绪,一边同白攸之道:“我觉得宸妃娘娘设宴肯定有所图。会不会是……想要陷害皇后?亦或是右丞?皇后是宸妃最大的绊脚石,而老爷又是左丞最大的敌人。”
“到时候,我们得小心保护老爷才是。”疏桐又自顾自说道。
“是。夜宴不日便开始了,这些天你好好准备。”白攸之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