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阳毒辣,风沙又盛,故而居民都在家中。到了傍晚应该就热闹些了吧。”白攸之推断道。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间客栈驻脚下来,否则我们会被这天气折磨死的。”疏桐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说得对。”白攸之和谢屿天齐齐答道。
三人寻了一炷香的时间,方在居民区的转角处看见一栋比其他建筑稍显高大的房子,用红白相间的旌旗写了两行字,一行歪歪扭扭,是三人不认识的字体,但下一行则是生涩的两个汉字:客栈。
三人大松一口气,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娘美艳动人,颇有塞北女郎的气质。只见她一袭红衣,两袖镂空纱质,上纹金边五瓣红花,白臂在红纱后若隐若现,纤长的胳膊线条优美,五指如葱根般,食指和中指各戴两枚通红幽绿的玛瑙和翡翠戒指。
她站在前台后,看不清下身,头上亦用烫金头纱裹住秀发和额头,多余的红纱披绕在颈间,只留一双大而淡蓝的瞳孔,和挺拔峻峭的鼻子。
“请给我们两间上好客房。”白攸之道。
那女郎眼神勾人,妩媚地从台前翻开一本账子,眼神上下飞动,然后抬眸对白攸之道:“有房,客人先交钱,方可上楼。”
“你的汉话说得很是流畅。”谢屿天略微吃了一惊,忍不住夸赞道。
“谢谢。常年做这客栈生意,往来不少汉人途径此处做生意、苦行者皆有,时间长了也会说几句。”那女子眼神直愣地盯着谢屿天,倒叫他十分不好意思。
西北的女子,都如此豪迈开放的吗?疏桐盯着女子美丽的面庞,忍不住在心里疑惑道。
“对了,请问你们这有宣纸和笔墨吗?”临上楼前,白攸之回转过身问那女子。
那女子邪魅地笑了笑,不紧不慢答道:“这你算是问对了人,方圆数里,仅我这儿有笔墨纸砚。”
“我们向你买些墨水宣纸。”白攸之道。
“我这东西,只赠不卖。”那女子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