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他们。”白攸宁说道,“说明他们有非常发达的侦察系统,也许在不经意间,萧俨已然暴露了行踪,这才被他们活捉了去。”
“将军,快来看。”展一鸣唤道,似乎是有所发现。
“怎么?”白攸宁问。只见展一鸣撑开萧俨的嘴巴,从他的左腮内掏出了一块东西,外面用油纸伞的防水材料包裹,打开它,里面是一张极小的、画了一半的地形图。
“啊……”疏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萧俨大哥将这情报藏在口中,岂不是意味着,在受到这些非人的刑罚之时,他连喊叫都不能……”
萧炼听了,更是憋不住泪,直接伏在身旁将士的肩上哭了起来:“大哥,大哥……在受到虐待大哥一声不吭,一定让匪寇们萌发了更强烈的报复心,所以他们就用了更残酷的刑罚对待大哥……”
只见这小小的地形图,将山脚以下的地形被完全勾勒出。
一如众人此前所探讨的,仅有东北方向有一条路可供上下山,山腰处比起山脚有明显的收窄,因此自下而上无法侦察上面的情况。但地图上这一个一个的点,究竟是何物?
身经百战的白攸宁也不曾见过,连他的亲弟弟也不曾听闻大哥提起过。
“既如此,如今也只有一条办法了,我们且去这标记点探个清楚。”白攸宁说道,“我带人亲自去一趟。”
“等等,你们看到他鞋跟处的丝线了吗?”白攸之打断大哥的话,蹲下身子查看道。
“什么丝线?”白攸宁问道。
白攸之提起那血迹斑斑的军靴,果然从鞋头的缝中抽出一根细小的、极不易觉察的丝线。
“这不是靴子缝补时留下的丝线吗?”展一鸣问道。
“不是,缝衣线用的是真丝、棉线,再不济也是麻线,此丝线质地硬,是硬线,并非缝补军靴所用。”疏桐否认道。
展一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许是他不小心在某处踩到的。”
“正是,而这标记点,恐怕就是让他踩到这丝线的某种机关。”白攸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是某种警报装置,让不知其道的人闯入时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