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脑子里又有了主意,扫地也变得更有动力。隔着冷宫老远,都能听到秦晚边哗啦哗啦地扫着碎屑,边唱着歌:“我身骑白马啊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呦回中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哦王宝钏……”
宁亦走到冷宫门口,整长脸都扭曲到了一起,陶器碎片刺耳的声音加上秦晚越唱越大声的闽南歌仔戏,让他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又跑到冷宫来。
宁亦走进冷宫,秦晚还在开心地低着头边唱边干活。
“咳咳。”宁亦轻咳两声,走到秦晚边上,从她手里拿走笤帚。
秦晚抬头看到宁亦,立即想到他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神情立刻从得意轻松变成了怒气冲冲。
宁亦看她忽然变了脸,也跟着沉了脸色:“怎么回事?”
秦晚气哼哼地指着地上的坛子:“你那个未来正妃早上来砸场子,看看,把我二十坛刚刚腌好的泡菜全打碎了。”
宁亦看她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可本王怎么听说,你这些泡菜坛子把常连君炸得全身是伤,精神恍惚。你知她身份特殊,让她受此重伤,你让本王如何向寒城国都那边交代。”
“哎呀呀,天地良心,是她非要打碎我的坛子,我有拦着她,可她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秦晚耸着肩膀,两手一摊,眼里的得意洋洋毫不掩饰,就连嘴角也带上了笑意。
宁亦眯起眼睛看着秦晚,故意厉色道:“你伤人在先,还拒不认错,你自己说说,该当何罪?”
秦晚迎着宁亦的目光,努了努嘴,认真说道:“我不懂戎国律法,不明白为什么是她擅自破坏我的东西,反而要治我的罪。但是南梁这边肆意破坏他人财务者,肯定是要照价赔偿的。我刚刚心算了一下,常连君打碎了我二十个坛子,里面的额泡菜卖到宫外本来可卖两贯钱,按照之前跟你说的五五分账,我本应该可以得到一贯钱。现在全没了,你不仅不能治我罪,还得赔我这一贯钱。”
秦晚两手一捧:“请宁王殿下给钱吧。”
宁亦眯起双眼,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如果要赔,那你也应去找常连君索赔,为何找本王讨要?”
秦晚:“那是因为她现在受伤了,你作为他未来的夫君,把这笔账还上不是应该的吗?”
宁亦:“不可理喻,这钱本王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