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强突然脸上浮现出紧张,忍一忍,想暴起来,把目光移到我脸上,恶狠狠喊:“就是她打的!我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现在还痛得要死!”
我虽然没有处理权,但大家都会看,痛得要死的人还能这么嚣张吗?
从门外进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小声制止:“安静!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
旺主任心里完全明白了,把夫人和一男一女叫到门外一侧,悄悄问:“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在这里说?”
男人并没跟女人商量,按自己想法办:“我们要求赔偿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并向我儿子赔礼道歉。”
我实在听不下去,从病房出来,忍无可忍,终于暴起来怒吼:“是你儿子把人家打伤?他的损失由谁来赔?”
“我儿子打伤谁了?”男人拉下酸溜溜的脸,瞪着眼哼哼:“我儿子从没打过谁?我不想跟你说,只听旺主任的。”
夫人听半天,也觉得有很多问题,忍不住问:“你儿子说的都是实话吗?正太说了,他不是一个人打人家。”
我的怒火仿佛要从头上冲出,瞪着双眼大喊大叫:“曾太强是学霸,经常欺负人,打伤别人为何不说,还要什么医疗费用?”
男人心里本来就不平,一直压着怒火;又有人暗中为他出主意,说话很难听:“当然是学霸,学习成绩全班第一,年年都有优秀奖状;你说这些话,有谁相信呢?”
声音越来越大,你一句,我一句,问题也没得到解决。
旺主任借此沉思好一会,终于找到处理方案:“其它的都别说了!别人的事由校方处理;曾太强躺在病床上这是真的。”把目光移到夫人的脸上,问:“你看怎么办?”
夫人身上本来就没钱,更不能白掏;况且正太以前也住过院,必须了解情况,面对旺主任提出一个问题:“我要看病历本?”
此言没问题,旺主任把目光移到男人的脸上,问:“在哪能拿到病历本?”
男人好像知道,并带路,找来找去,四处寻问,找到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一段路,出现走廊大柜台,见里面有两位穿白大褂的女人,向她们说明情况。
大家亲眼看着穿白大褂的女人,在大柜里翻了好一阵,拿出一个小本本,递给外面的医生,查看一下,转交给男人说:“这是他的病历本。”
男人接过来翻开看一看,拿给夫人,里面有一条最重要内容:“拍片,左手食指......”其它均属于正常。
夫人看完,要求看片;病历本交给人家,放在大柜台上,被里面穿白大褂的女人收走。
由刚才这位医生引路,进了一个小屋,跟里面的人商量,从片柜里拿出一张,放在白色显示屏上,灯一亮:出现整个左手食指拍片……我们又看不懂,全凭人家解说:“……”
情况就这些,出门商量,说话的还是旺主任:“你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