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府书房。
“苏昭仪生子当晚,陛下告诉她让将来让安王和晏世清做九皇子的老师,是何用意?”
朱光禄眉头紧皱:“莫非陛下除了恭王之外还属意安王,意欲立皇太弟?”
朱万辽嗤笑一声:“父亲你还真信了安王和晏世清之间的谣言?就安王母妃那个样子,他就登不上位,不配!”
还皇太弟,若安王当真是断袖,皇帝能容的下晏世清?那不得早早的将他们分开,免得给皇室抹黑!
皇后提议给安王准备生辰宴被拒后,凌婕妤胆敢提出她来替安王操办。
这哪里是想操办生辰宴,分明是肖想中宫之位!
“配不配岂是你能说了算的?”
这段时间,朱光禄心疲力竭,一面要哄着恭王继续涂去伤疤的药膏,一面要谨言慎行防止一句话不对又被晏启追着咬,还要稳着东宫,甚至要送美人进宫帮着皇后笼络帝心。
家里头,一个一个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和底气,就觉得皇位非恭王或者太子不可,旁的人都不配。
还有他的亲兄弟朱光才,天天在他面前念叨着交出去的兵权,就跟恨不得进宫把兵符抢出来握在自己掌心里似的。
再看晏家,朱光禄生出一丝羡慕来。
到底是家底渊源的世家,家中子弟哪怕不成器,好歹是成人了、而且说话做事带了脑子的。
朱家靠着一路站对了位置走到今天,在家学渊源上确实比不过晏家。
所以,晏家留不得。
安王和晏家,都要除去,他才能够睡的安稳。
朱光禄将烛芯剪去一截:“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么?”
朱万辽点头:“父亲放心,万无一失。”
朱光禄眼皮跳了下,他现在真的不大放心儿子办事:“我让你亲自盯着,你不会又假以人手吧?”
朱万辽不耐烦道:“儿子亲眼见着人带着东西进去,又悄悄出来,还派人盯了数日,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安王又不回王府睡,上哪儿发现的了?我安排进去的人每日都会借着打扫的机会偷偷瞧上一眼确认东西还在。”
朱光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只等安王生辰一到,进宫过生辰?只怕前脚进了宫,后脚就要踏进天牢了。
还有晏启,且让他再跳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