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势已定，就算在这里多想也无法改变什么。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好吧……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说着，老黄走近桧的身边，伸手抓住桧停在围栏上的脚。说来也是奇怪，仅仅几次，他便已经习惯了依靠这些翼人来回移动。

然而，当他准备起飞时，突然发现程晨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盯着“树母”，对刚才的会话丝毫没有反应。

“程晨？”

老黄轻声叫道。

程晨没有回应，仿佛陷入了某种恍惚状态。

“程晨？要走了。”

老黄提高了声音。

这下程晨才像突然回过神一般，猛地转过头来。

“啊！好，来了！”

程晨快步走到桧的另一侧，抓住桧的另一只脚。桧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扇动翅膀，带着二人飞向平台。

没一会儿，二人便被带到了平台上方。桧将二人放下，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去。

老黄看着平台之上，原本还有不少兄弟，现在已经减少了许多。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数个木制餐盘，里面放着不少水果和风干的肉片。

酒器也早就摆好，盛着酒水放在餐盘一侧。

超过半数的人已经坐下，木讷地吃着面前的餐食。

剩下那些人似乎仍旧未从刚刚激烈血腥的景象中走出来，神情呆滞，目光空洞。

老黄和程晨找了两个距离近的地方盘腿坐下，将餐盘放在腿上。老黄率先拿起酒器，狠狠地饮下一口。

果香伴随着丝丝甜味从舌尖滑落，返回舌根的却是星星点点的辣味。

这果酒果真不错，不管喝上几次，老黄都觉得丝毫不厌倦。

程晨也是一样地吃着，只是就算摘下面罩，覆盖在脑袋四周的灰烬依旧没有散去。老黄看不清程晨吃饭的样子，自然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得知他此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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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半，程晨也同自己一样，心中纠结万分，无法释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