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闹给我看呢。”
陆老爷子看着池子里的鱼,游来游去,就是不咬钩,恼怒道:“好歹钓上一条来啊!”
小主,
“换批鱼。”
吴管家:“好的。”
“那两人会离婚吗?”吴管家问道。
陆老爷子反问,“你觉得呢。”
吴管家想了想,“我觉得不会。”
“错了,会。”陆老爷子摇摇头。
“会离,也该离。”
“陆昂受他母亲影响比较大,是价值主义者,而另外一个,一个世俗毫无价值的小丫头。”
“一个价值主义,一个毫无价值。”
“让一个价值主义,放弃对一件事的价值评判,不可能。”
“让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取得世俗巨大的成就成功,变得有价值,天方夜谭。”
吴管家:“那就没办法了?”
陆老爷子只是说道:“到底年纪小,该走的路总得走,年轻觉得对的事情,拉长时间,回头看,又不一样了。”
“我一把年纪,还得操心小辈的事情。”
“战友已经睡在土里了,我也快了。”
吴管家连忙道:“老爷子精神矍铄,凤翥龙翔。”
陆老爷子摆摆手,“这些话就哄哄人。”
“若离婚了,那夏家那边。”吴管家问道。
“夏家啊。”陆老爷子从桶里捏出了一条肥腻的蚯蚓,在他指尖扭曲蠕动身体。
夏老爷子掐断了蚯蚓,挂在了鱼钩上,“一条蚯蚓掐成几截,能钓很长时间。”
“总归得给夏根生一个交代啊!”
“这么长时间了,陆昂也该回家了,给他打个电话,晚上回来吃饭。”陆老爷子对吴管家道。
“弄点陆昂爱吃的,哎,我真是疼孙子的好爷爷。”
“是。”
吴管家记在纸上,又问道:“少夫人那边……”
陆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有点苦恼,“还真把我问住了。”
“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不过,倒是坚韧的孩子,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要死要活的,才要命。”
吴管家合上本子,转身走回大厅,见夏知鸢坐着发呆,出声道:“小陆总晚些时候会回来。”
夏知鸢愣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
吴管家又问道:“大厨弄了新的甜点,要不要尝尝?”
夏知鸢本想拒绝,但看吴管家看着自己,眼神温和,她点点头,“好,谢谢吴叔。”
冬天的夜黑得早,陆昂带着一身寒意回来。
一身黑色大衣,带着夜晚的颜色。
他似乎瘦削了些,面色在黑衣衬托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显得异常疲倦。
佣人端着温水到他面前,陆昂洗了洗手,擦干了手,他走到陆老爷子面前,叫了一声爷爷。
“上菜吧。”陆老爷子话音一落,佣人鱼贯而入上菜。
菜品带着馨香的热气,寥寥升起,温暖人心。
陆昂拉开了椅子,坐到了夏知鸢旁边,两人都没说话,无言的陌生在围绕着。
算起来,两人已经十多天没见面。
陆昂看了看她,夏知鸢和他眼神对上,对他笑了笑。
陆昂身体往后靠,靠在椅背上,吐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吃吧,都是你爱吃的。”陆老爷子笑眯眯对陆昂道。
“谢谢爷爷。”陆昂也异常乖觉。
饭桌上,只有碟筷碰撞,无人说话。
吃得差不多了,陆老爷子问陆昂:“吃好了吗?”
陆昂凝神看着他,有点迟疑点点头:“吃好了,爷爷。”
“那我们去书房,说说话。”
陆老爷子站起身来,陆昂微微眯眼,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跪下吧。”
陆老爷子顿时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道。
陆昂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书房铺着地毯,跪在上面,也是柔软舒适。
“脱掉外套。”
陆昂身形一顿,似乎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抬起手脱掉了大衣,
里面是包裹着精瘦身体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