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心头一凛,追问道:“何来背叛之说?”
“他对你隐瞒身份就是不忠!”漱玉的声音突然拔高,灯笼剧烈晃动起来。
任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气,“漱玉,这世间之事错综复杂,不能仅凭一两件事就判定一个人的好坏,这世上的事也不是非黑即白,你更不该仅凭一己好恶就决定他人生死。”
“我没杀他!”漱玉急急辩解,“我只是...只是气不过......”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任冰凄然一笑,眼中满是失望,“你把凶器藏在我府中,她去引九爷来抓我现形,你俩可真对得起我。”
话音未落,一名小厮匆匆跑来,见到任冰慌忙施礼,“驸马爷,公主殿下吐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任冰神色一凛,立即迈步向内院走去,“可是晚膳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快去请太医!”
小厮小跑着跟上,压低声音道,“回驸马爷,太医方才已经来看过了,开了些药......”
“太医怎么说?”任冰脚步不停,衣袂带风,“开的什么方子?”
“说是...恶阻之症......”小厮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转眼已至揽月楼前,任冰突然驻足,回身对紧随其后的漱玉沉声道:“你先回去。”他目光如炬,不容置疑,“明日辰时,我要知道真相。”
待漱玉退下,任冰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这才推门而入。室内烛火摇曳,药香弥漫。公主半卧在雕花拔步床上,锦被半掩,面色苍白如雪,额间还贴着一方退热膏药。
见任冰进来,她虚弱地抬起眼帘,声音细若蚊蝇,“驸马...回来了......”
任冰在床前坐下,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太医怎么说?”
公主纤纤玉手轻抚腹部,唇边泛起一抹羞涩的笑意,“无碍的......太医说......过几个月自然就没事了......”
任冰闻言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公主平坦的小腹上,又移到她略显憔悴的容颜,“要难受这么久?”
“也不算太难受......”公主轻咳两声,羽睫低垂,“太医嘱咐少食多餐就好......”
侍立一旁的小萱忽而上前,低声道,“殿下这几日为驸马之事日夜忧心,连安寝都不得安稳,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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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公主轻斥,眸中却无怒意,反而不着痕迹地抬眸,窥探任冰的神色,她苍白的双颊浮起一抹海棠色。
任冰的目光仍凝在公主身上,话却是对小萱说的,“去膳房,熬一碗‘竹茹陈皮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