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一股寒流席卷全身,经脉仿佛被千万根冰针穿刺。他的左眼化作深邃的冰蓝,右眼却燃起炽烈的赤焰,周身经脉浮现出金银双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贪婪地吸收着狂暴的灵力。
冰窖中的温度骤降,寒气凝结成霜,在石壁上开出朵朵冰花。两人的发梢都结上了晶莹的霜花,却依然紧紧相拥,仿佛一座浑然天成的冰雕,在幽蓝的磷火中闪烁着凄美的光芒。
任冰能感受到雪儿体内狂暴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入自己体内,每一寸经脉都在承受着极寒与炽热的双重折磨。但他仍咬紧牙关,死死抱住雪儿不放,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令她少受些痛苦。
他的额间渗出细密血珠,却在触及雪儿唇瓣时凝成冰珠滚落。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的呼吸渐渐平稳,体温也恢复正常,苍白的脸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
任冰却因承受了过多灵力,面色惨白如纸。当最后一缕暴戾灵力被导入任冰丹田,他猛然喷出一口结着冰碴的鲜血,那血落地竟开出朵朵红莲,在冰面上绽放出妖异的美。
每一朵红莲都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将冰窖映照得如同炼狱。任冰只觉得浑身经脉仿佛被撕裂一般,他紧抱雪儿的双臂渐渐失去了力气,却仍不肯放手。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望着雪儿安详的睡颜,那渐渐恢复了血色的脸颊,如同初春的桃花瓣上沾染了朝露,透着淡淡的粉晕,在冰窖幽蓝磷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柔美动人。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笑意:“现在......我们算是血脉相连了......”话音未落,任冰便软软地向后倒去,眼帘慢慢垂下,白发悄然爬上鬓角。
冰窖中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玉佩发出的微弱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