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魏迟愣住,云冉也愣住了。
云冉莫名钦佩起他来,只觉得他颇有胆识,只是这样的大胆往往也十分危险。
果不其然,魏迟松开云冉的手,转身看向他,眸子里一片漆黑:“与我何干?我是她的……姐夫,这还不够?”
“郡主的爹娘、兄弟姐妹都不曾过问,作为姐夫……实在牵强。”周子墨淡淡说道。
魏迟彻底被激怒,他拔出剑来,比在了周子墨脖前:“那我若就说,我与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这个理由可满意!”
周子墨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剑锋近在咫尺,面前男人眼中的杀意也极其浓重。
他很害怕,可是看了一眼旁侧的锦华郡主,仍然鼓足了勇气:“若是青梅竹马,更应盼她幸福,而不是横加阻挠。”
“你……”魏迟手里的剑越逼越近,“你好大的胆啊……”
这一幕吓得云冉尖叫起来,趁着魏迟分神,她迅速冲到周子墨面前,用身体挡住那剑:“你发什么疯,他说的有什么错?你确实不配过问,你算我什么人?”
“孟云冉,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殿下你醒醒吧,你抛下我整整三年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可以肆意凌辱弱者,就可以任意践踏我们,你凭什么?”
“莫说我还没嫁他,就是嫁了,又如何?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云冉字字句句直戳要害,没有留一丝余地。
她实在是愤怒极了,明明已经抛弃了,却要一次次地破坏她、伤害她,何等的可耻。
在她说的时候,魏迟的脸色越来越可怕,阴霾浓重地覆上,他的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似要下定决心摧毁一切。
他伸出手,一把攥住了云冉纤细的脖子,并且一下一下缓缓收紧。
“我对你是太容忍了,才让你这般……”
周子墨吓傻了眼,反应过来时迅速去拉,却被盛怒的魏迟一脚踢开来。
他从小练武之人力度很大,远胜于一个孱弱的书生。周子墨重重地摔在了墙上,跌落下来时,口中已涌出血来。
魏迟压根没有瞧上一眼,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手指还在悄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