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遂调转马头,隐蔽在营门不远处的一片矮树丛后。
西夏营地内,骚乱渐渐平息。
主将仁礼得到禀报,说宋军骑兵在营外游弋,不时有流矢射入。
他勃然大怒,下令加强戒备,严禁士兵擅自出营。
营门处,守门的番将也提高了警惕,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周围。
韩世忠性子急,藏匿片刻便觉不耐,弯弓搭箭,朝着营门守卫射了一箭。
箭矢呼啸而出,正中一名西夏士兵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倒地。
姚平仲也抓住时机,连发两箭,又射杀了两名西夏士兵。
刘锜则不慌不忙,他为了能多开弓,今日并未用强弓,而是换了一把轻便的弓箭。
营门守卫顿时慌乱起来,番将怒吼道:“一群鼠辈,只会偷袭!来人,给我把他们赶走!” 他先派出十余人驱赶宋军,但这几人刚冲出营门,便被韩世忠三人射杀在地。
番将见状,咬了咬牙,再次增派了一百人出营巡逻。
见西夏士兵倾巢而出,韩世忠和姚平仲各自射了两箭便拨转马头,向远处跑去。
刘锜则不慌不忙地等待着,直到西夏士兵拉满弓弦,他才猛地张弓搭箭,连珠箭矢如雨点般射出,顷刻间便射倒了数人。
随后,三人便如同放风筝一般,缀着西夏巡逻队,不时回身射箭,将追击的西夏士兵一个个射杀。
西夏士兵被这三人耍得团团转,队形也渐渐散乱。
韩世忠三人抓住时机,突然加速冲入西夏巡逻队伍,手中的兵器上下翻飞,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西夏士兵砍翻在地。
顷刻间,百人巡逻队便被冲散,死伤大半。
韩世忠勒住战马,环顾四周,放声大笑:“痛快!痛快!西夏蛮子,也不过如此!” 他正要再次追击,却见刘锜面色凝重地指着远处,低声道:“韩将军,你看……”
中军大帐内,仁礼正襟危坐,目光扫过帐下众将,浓重的胡须随着他开口而颤动:“诸位,兴庆府就在眼前,只需攻下此城,我等便可直逼宋境,扬我大夏国威!”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厉:“诸位有何良策,可助我等早日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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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州守将率先站出,抱拳道:“大元帅,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固后方,以防宋军抄我等后路。” 他话音未落,便被灵州守将一声冷笑打断:“胆小如鼠!我等兵锋正盛,宋军哪敢来犯?依我看,不如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即刻攻城!”
两人针锋相对,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火药味。
“报!”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帐内的紧张气氛,巡逻番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元帅,不好了!营外有宋军袭扰,我等死伤惨重!”
仁礼脸色一沉,怒道:“区区宋军,也敢在我大夏军营外撒野!都是废物吗?还不给我将他们赶走!”
灵州守将抓住机会,冷笑道:“看来某些人稳固后方的策略,也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啊!”他转头对仁礼说道:“大元帅,末将愿领兵出击,将这些宋军碎尸万段!”
仁礼点了点头,正欲应允,灵州守将却话锋一转:“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请大元帅将静州兵马也调拨给末将指挥,也好相互配合,一举歼灭来犯之敌。”
静州守将脸色铁青,正要反驳,却被仁礼抬手制止:“就依你所言。” 灵州守将得意一笑,对身后的副将使了个眼色。
副将心领神会,立刻领命而去。
待灵州兵马接管巡逻任务后,静州守将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经过一番商议,众将最终决定于当日午后发起攻城。
灵州守将和定州守将摩拳擦掌,表示愿为先锋,争夺头功,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然而,没过多久,又一名士兵踉跄着跑进大帐,声音颤抖地禀报道:“大元帅,灵州副将……被宋军射杀了!”
灵州守将闻言,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那士兵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士兵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仁礼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传令下去,各州兵马立刻点齐,随我一同前往兴庆府!”
号角声呜咽着划破长空,各州兵马迅速集结,旌旗猎猎作响,铁甲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灵州守将看着前方士兵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坏我大事!” 随后翻身上马,朝着兴庆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行至护城河边,为首的灵州守将举起了右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