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徐将军了。”晁雄征赞许地点了点头,“父皇现在何处?”
“回太子殿下,皇上应该在政事堂。”徐宁略一思索,给出了答案。
“好,你去忙吧。”晁雄征挥了挥手,徐宁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去。
晁雄征、武松、王进三人继续向政事堂走去。
宫中的气氛似乎比往日更加凝重,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三人来到政事堂外,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内侍省押班太监赵德。
赵德年过五旬,面白无须,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透着一股子久居深宫的精明与谨慎。
他远远地瞧见晁雄征,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那速度,竟是比年轻的小伙子还要快上几分。
“哎呦喂,太子殿下,您可算是回来啦!”赵德尖着嗓子,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热切,又带着几分谄媚,“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说着,便要跪下行礼。
晁雄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笑道:“赵公公不必多礼。我这风尘仆仆的,身上脏得很,可别污了您的眼。”
赵德顺势起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瞧您说的,奴婢这条贱命,哪儿有那么金贵?伺候您,那是奴婢的福分!”他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太子殿下,您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皇上啊,都快想死您了!”
“哦?”晁雄征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父皇近来可好?怎的如此想我?”
赵德嘿嘿一笑,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您离京的这段时日,朝中可发生了不少事儿呢!皇上啊,那可是日夜操劳,连觉都睡不安稳。这不,您一回来,奴婢就赶紧去禀报了皇上,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晁雄征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都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父皇如此操心?”
赵德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不过,奴婢可以跟您透个底儿,这宫里头啊,可不比从前了。皇上现在,最信任的,就是您了!您可得好好表现,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赵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晁雄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皇宫中的氛围的确过于压抑。
赵德笑得意味深长:“太子殿下,您是聪明人,奴婢相信您一定明白的。奴婢只是个阉人,有些话,不方便说得太明白。不过,奴婢可以告诉您,奴婢这条命,是皇上给的。奴婢这辈子,只忠于皇上,也只忠于您!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奴婢说,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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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带着几分试探。
晁雄征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赵公公言重了。我父皇乃是九五之尊,自然有他的考量。我身为儿子,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
赵德见晁雄征不肯接话,他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是。奴婢这就去给您通传,皇上还等着见您呢!”说完之后,赵德又飞奔着进了政事堂,过一会又跑了出来。
“太子殿下,皇上请您进去说话”,赵德说道。
“有劳了”,晁雄征客气的应了一声,就带着武松和王进两人走进了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