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举起手中的弩箭,瞄准史文恭胯下战马,屏气凝神,“嗖”的一声,弩箭离弦而出,正中战马后腿。
战马一声悲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将猝不及防的史文恭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史文恭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传来骨骼断裂的脆响,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压得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主人……” 燕青策马赶到,看着被压在马下的史文恭,缓缓开口。
卢俊义的战马一声嘶鸣,稳稳地停在史文恭身旁。
他居高临下,手中长矛直指史文恭的咽喉,矛尖的寒光映照在史文恭惊恐的脸上,如同死神的凝视。
“绑了!”卢俊义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不带一丝感情。
周围的梁山士卒一拥而上,将动弹不得的史文恭从马下拖了出来,粗暴地捆了个结实。
史文恭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他浑身剧痛,呼吸困难,面对明晃晃的刀枪,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呻吟,如同待宰的羔羊,不敢有丝毫反抗。
曾头市的丁壮们眼见主将被擒,顿时军心涣散。
史文恭被擒,曾升也被生擒活捉,他们赖以依靠的屏障轰然倒塌。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
有人丢盔弃甲,拨马便逃;有人跪地求饶,哭喊声震天;更多的人则是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卢俊义见状,高举手中长矛,厉声喝道:“杀!一个不留!” 梁山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溃败的曾头市马军猛扑过去。
喊杀声、惨叫声、兵刃交击声交织成一片,战场瞬间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刀光剑影闪烁,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溃败的曾头市士兵如同丧家之犬,四散奔逃,却依然逃不过梁山大军的追杀。
蹄声如雷,尘土飞扬。
卢俊义率领大军一路追杀,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忽然,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迎风招展的帅旗……
“那是什么旗号?”一名梁山小校指着远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尘土弥漫的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曾头市的士兵,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卢俊义勒住战马,环顾四周,满目疮痍的景象让他心中升起一丝感慨。
这一仗,打得干净利落,曾头市几乎全军覆没。
他正要下令打扫战场,忽然瞥见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迎风招展的“晁”字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