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成为一名德鲁伊也是不错的选择。
德鲁伊也是很出名的施法者,或许有一天……
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方才那些血珠明明没有靠近自己,皮肤却残留着被火苗舔舐般的灼痒。
聂莹莹收势时随手拂过水晶杯沿,所有血色痕迹瞬间坍缩成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
‘血液是血魔法的根基呀!“
康拉德这才敢让卡在喉头的惊叹露出来,瞳孔仍残留着符文游走的残影,连畏惧都混进了某种甜腥的兴奋。
马车突然碾过块凸岩剧烈颠簸,镶银茶具在桃木桌板上跳起半寸高。
老卡洛姆枯瘦的手掌拍打车厢雕花板的闷响混着皮革水囊晃荡声传来:“少爷,聂小姐——”他粗粝的嗓音被谷口穿堂风削得支离破碎。“黑蕨谷的影子都望得见了!咱们可以在外围扎营!”
这位年老的商队管事还是觉得在山谷内休整太过冒险。
多年的走商经验告诉他,被盗匪堵在山谷里的下场是所有情况里最差的。
康拉德掀开菱格窗纱时,正瞥见老管事攥着铜制单筒镜的指节发白——那镜筒本该别在他左腰的麂皮套里。
看到自家少爷,老卡洛姆再次开口。
“汉弗雷先生提前两刻钟纵马探路...”老卡洛姆咽下了后半句,转用马鞭敲击车辕的节奏泄露了焦虑。
二十年商道生涯在他脊背刻满的教训正在尖叫:被堵在瓮形山谷无异铁锤砸核桃般的死局,更别提盗匪没了留活口的顾忌时,连剥皮手法都会精细三分。
不需要担心有漏网之鱼逃走的情况下,盗匪们往往会变的更加残酷,因为他们短时间内不需要担心来自官方的追杀、围剿。
康拉德回头看去,刚刚施法完毕的聂莹莹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卡洛姆爷爷,一切都拜托您安排好了!”
得到指示后,小康拉德立刻表示采纳老卡洛姆的建议,这让紧绷心弦的老管事稍微宽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