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已老迈,但却依靠传奇者的体质挡住了圣人的神圣征伐。
可惜,阿古斯的恶魔们众所周知,迪克一旦近了身那打出的绝不只是一次进攻。
环绕着迪克的光耀圣纹已经充满了力量,灰烬审判再次打下,被耐奥祖牺牲法力施加的护盾抵挡,但随后的神圣风暴就将耐奥祖卷入了圣纹旋转的炙热风暴里,一瞬间就把耐奥祖卷成了血人。
他惨叫着踉跄后退打算重整旗鼓。
但这一瞬,迪克周身那灼热的午夜烈阳的光辉悄然转化,如黄昏时刻的瑰丽晚霞般闪烁出血红色的光芒,那一缕晚风吹拂代表着冷漠的处决已然到来!
在这静美黄昏之时,向你热爱的一切东西告别吧。
圣光象征的转换代表着迪克已经进入了真正的“处决宣判”状态,烈日先驱的所有圣力不再向外挥洒灼伤,转而汇聚于迪克的武器之中。
在遗产战斧发出悲鸣,其水晶锋刃悄然碎裂的告别中,炙热如光刃的战斧挥起,在警戒者面无表情的挥砍下撞在了耐奥祖举起的法杖上。
“砰”
传承百年的影月先知之杖就那么一触即溃。
甚至不是被砸断成两截,而是在接触的瞬间就化作碎片爆裂,但斧刃去势不止,从耐奥祖的左肩一路向下最终划开了他的躯体。
一道璀璨的刃芒在这一瞬停留于耐奥祖的视线之中,那是光芒留下的残迹,待处决完成时,圣光敛去,迪克手中所握的只剩下了一把失去了所有锋刃的战斧的主体结构。
但没有利刃就无法处决吗?
不!
被压缩到极致的光,要比这世界上的所有利刃都更加锋利。
要知道,迪克最开始获得的战斗天赋里就有“圣光出鞘”这一条,虽然他大部分情况下都用不上“铸光为剑”的圣光技艺,但这不代表他不精通此道。
耐奥祖呆立在原地。
在迪克后退一步,惋惜的将悲鸣的遗产战斧背回身后并散去炽天使夸张双翼的那一刻,衰老的兽人酋长才在鲜血爆裂中迎面摔倒。
他没死。
迪克需要他活着!
所以那一道光刃只是划过了他的躯体,击溃了他所有的抵抗却没有伤害他的生命。
如屠夫般狂野,又兼具外科医生般精准,随心所欲又残忍无情,这就是迪克在过去两万五千年的沉睡中打磨到“至臻”级的圣光战技的威力。
躺在自己血泊中的耐奥祖艰难的伸出手,想要触摸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挚爱伴侣,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鲁尔坎脸上总是温柔怜悯的表情变了。
似是终于腻了这场糟糕又无聊的战斗,似是对耐奥祖这个无能之辈最终失望透顶。
鲁尔坎悬浮在被圣光净化一片狼藉的圣地最深处的上空,她露出冰冷残忍的表情,呵斥道:
“呵,真是个废物!枉费我了这么久培养你,兽人果然都是一群废物!也就古尔丹有点天赋,得动为了力量要放弃那些软弱无耻之物,其他的兽人根本不值一提。”
“你看,我都说了。”
迪克站在原地,对呆滞的耐奥祖说:
“下次再找纸片人老婆的时候一定记得提前查成分,闹成这样多尴尬呀,唉,你永远不知道香香软软的纸片人皮套之下是不是一个红皮邪能欧格林。”
他抬起头,看着鲁尔坎,呵斥道:
“别再装了!基尔加丹统帅,如果你心里还有阿古斯决战那一日的一丝一毫的勇气,就现身相见!我们多少也算是朋友,你就打算用这副藏头露尾的姿态和曾经的战斗兄弟见面吗?
上大号说话!”
“唔,警戒者迪亚克姆·扎斯汀斯,传说中的‘圣光屠夫’,卡扎克那个废物的一生之敌,圣光的执行者,群魔的毁灭者.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问了。”
鲁尔坎在灵体破碎的真形显现中化作一团炽热的邪能幻象,其中传出一个让迪克脸色大变的声音。
后者在塑造自己的降临形象时,语气玩味的问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称作‘基尔加丹’呢?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挑衅‘污染者’吗?难道我和征服者的矛盾已经传遍了整个星海不成?
还是说,你们德莱尼人真的如传说中那样,给军团中安插了你们的眼线?
呵呵,塑炼者还真是个废物啊。
不!
你们艾瑞达人都是一群废物!
连这么点情报工作都做不好,和你们这样的蓝皮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燃烧的远征?”
“污染者?阿克蒙德诈尸了?不对呀,我分明把它的灵魂石都捏碎了,其灵魂被圣光焚灭连暗影界都去不了才对!”
迪克带着惊讶的想法后退了一步。
他盯着眼前邪能漩涡中塑造出的大恶魔君主投影。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邪能铸就的巨大鹿角,这玩意一出现就让警戒者意识到事情正在超出他的掌控。
随后自漩涡的邪火塑造中出现的是一张充斥着阴暗、残暴和无情的双眼,在如某种野兽一样的大脸盘子上,被邪能焚尽的枯枝以藤蔓的姿态在那灰烬引燃的赤色胡须中点缀成灾厄的象征。
修长的躯体和雄壮的四只践踏之蹄最终被塑造,而那家伙上半身的人形态的左手握着一把污秽恒星之矛,右手则以晶体汇聚的姿态化作夸张的魔能毁灭之爪。
它尽情舒展着自己被邪能魔铸的伟大之躯,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震惊的迪克。
它喜欢这种因为自己的伟力而颤栗的表情。
它对迪克和耐奥祖大声宣布道:
“我乃星海的污染者,我乃军团的执掌者,我乃腐朽死瘟的化身!我乃尔等的凋零末日.现在!跪下吧!在污染者塞纳留斯身前跪下吧,在死瘟魔军的领袖面前跪下!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耐奥祖人都已经麻了。
老兽人在这一瞬理解了一切,痛苦又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身旁同样麻了的迪克对此的回应是:
wtf?
我踏马是不是之前爬出圣棺时的姿态不太对劲导致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线里?污染者塞纳留斯?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为什么结合在一起会这么陌生又小众?
卧槽!
圣光你给我出来解释解释!你给我这一脚干哪来了?
这踏马还是艾泽拉斯宇宙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