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韩岳在皇城一个偏僻的驿站包房内等待。
不多时,只听小二引着人来到门口。
韩岳立即开门,但见一个戴着斗笠蒙着面纱的人和一个腰间佩刀的军官出现在眼前。
韩岳招呼着小二,那头戴斗笠蒙着纱的人便进了包房。那军官也不说话,转过身立在门口,待小二离开,韩岳四下看看便关上门。
“师兄如今做了官,怎如此谨慎?”那戴着斗笠蒙着纱的人,摘下斗笠和面纱,赫然是‘女中仙’纪芸。
“师妹别来无恙,我如此谨慎,实属怕为你带来不测,仁王之事,我推测十之八九是冲你而去。你怎还敢不远千里来皇城呢。”
纪芸微微一笑,“你所顾虑不假,倒是我近日得到史魔的信,深感不安特赶来与你商议。”
韩岳一听,顿生意外,“何事如此重大?”
纪芸便将史魔在洞境中之事说与韩岳听。
韩岳听罢不禁发笑,“堂堂‘女中仙’竟然能听那疯子胡诌。”
纪芸表情严肃,韩岳也只能收住笑。
“师兄,你以前可不这样,你不觉得这些事情都有关联吗?如果只是一二,可当传言听,可这已经不是国家和社稷的事情了,你可不能置若罔闻。”
韩岳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思前想后,“事情既然如你所说,那你说现在以咱们的能力,作何打算?”
纪芸叹了口气,“宗图目前内忧外患,怕真要有其事,吾辈须要奔走游说。”
韩岳深吸口气,起身背手来回踱步。
“游说谈何容易,这种事情,即使是我相信,这上皇岂能相信,即使是上皇相信了,这满朝文武谁能相信?各城主如今都是各怀心思,谁能相信?”
纪芸摇摇头,“师兄,你是做官做久了。当年的你可是说过‘智仁之人奔流不息,只为索道。’可如今呢?”
韩岳听得说,已然面红耳赤,惭愧不已。
“你说的对啊,‘智仁之人奔流不息,只为索道。’我确实在深宫待的久了。连紫苑都会去相信的东西,我却置若罔闻,真是有愧。”
“我此番回去,准备先去武宁城,再去南关城,看看是否能有成效。”
韩岳点头,“我找紫苑商议一下,云城、摩古城和韩城交给我吧,能做到哪儿做到哪儿。”
“虽说这个事情不会在一朝一夕爆发,也只能防患于未然。此事时间距离如此久远,兴许在百年之后,兴许就在这几十年之间。毕竟‘天启大典’之事自是历历在目。”
次日,宗图皇城李子葙家。
傍晚时分,李子葙与父亲李赤柏、母亲年氏都沐浴更衣,穿戴整齐在门口恭候着韩岳与师父的到来。李子葙的父亲李赤柏虽是蓝袍会嫡系,不过他自小身有残疾,未学得武艺拳脚,倒是读了一些书,也没有做官,因此家中也不是太富裕,不似主会李赤桦和太子太保李赤松。
过不多会,只见少傅韩岳引着一个带着斗笠蒙着纱巾的人进到胡同来,蒙着纱巾之人后面还跟着一个配着刀的武士,看他装束应当是个军官。
到的门口,李赤柏近前向三人行礼,“见过少傅,见过师父,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