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听着那些泣声道歉,湿漉漉的蓝眸茫然睁大:
“哥哥……你……”
安从谨声音哽咽:“我知道,我都知道了……那个女人说过,她说,你其实一直在等我,打了好多次电话,每一年都给家里,给我寄东西,但是……但是都被那女人给扣住了。”
“她怕给家里发现她干的坏事,把你赶到小鱼缸里,让你一直睡着,不让你和我联系,联络的电话掐断了,那些东西也都扔得扔,烧得烧……”
“你怎么会——”茫然变为不可置信,安喻呆呆抬。
紧接着,那蓝眸紧缩了下。
安喻倏地回神,吸了吸鼻子,突然嗅到一股浓郁到和刚才墨九身上不相上下的呛人血味。
“哥哥你——”
话未说完,那怀抱又紧了分。
甚至勒得有些疼。
安喻被抱得仰起头,呆呆睁大眼。
安从谨死死紧抱,不愿松手,好像要连着前世的错过一起铭刻骨髓。
更加无法想象,眼前的弟弟坠入冷冰冰的海水,下沉,又漂浮,就那样枯萎死亡。
而他,甚至在前世,连这样一个拥抱都不曾给予过。
连参加一场最后的葬礼,都嫌麻烦应付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