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可怜兮兮地忍着,吸吸鼻子要哭不哭,任由陆洺轩捏着自己。
不过很快,那折磨便松开。
陆洺轩恨不能把安喻指头拔了的架势中道奔殂。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伸向安喻无名指的手顿在半空,连串鲜血如断线的珠子,疯狂而瘆人地往下落。
表情难看到极点,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干尸,苍白薄唇不可置信地颤动:“你……你……”
这戒指……竟然在保护这混蛋?
自己磨合尝试多年,才算掌握了部分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而且,这东西在他手里向来是个死物、工具。
可在眼前这人的指头上时,却像活过来一样。
方才,他刻意避开锋利的上方戒面,从平常圆滑没有攻击的侧面触碰拉拽。
刺痛瞬间传来,如碰到一把锋利的匕尖,破肉刺骨——若不是他撤手地够快,毫不怀疑那一截指头怕是都要割断!
可也紧接着,在自己撤手的一瞬,那锋利却从未存在般,任由安喻其他手指触碰合拢,毫无伤害。
像是刻意长出锋利的刺,戳死来夺走它、欺负主人的样子。
……是自己以前用时都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杀人不成反被抢劫,丢的还是自己最宝贝的秘密武器!更丢人的还是那武器自己长腿跑走!并反手一刺前主人!
陆洺轩胸膛剧烈起伏,气到心肝脾肺肾都发疼,只恨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杀了这个虚伪会装的混蛋!
把人差点气撅过去的单纯小鱼还一无所知。
张着嘴巴,看着没拔出来还弄伤手的陆洺轩,整条鱼都惊呆了。
对鲜血敏感的安喻再次吓到,声音直打颤,又急又无措,尾音带了哭腔:“你……你没事吧?”
莫名其妙跑自己手上了个戒指不说。
还莫名其妙地把人家弄伤了!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我……我……”委屈的安喻眨着氤满水雾的蓝瞳,手忙脚乱起身。
拉着陆洺轩就往沙发上按,边按便用那带了哭腔的嗓音努力镇定道:
“你……你别乱动!我给你找找药箱!没事的!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