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海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冬日寒风中的利刃,冰冷且刺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姬祁身后的弥陀山弟子们,带着一种审视蝼蚁般的高傲。他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要和这群废物、垃圾站在同一阵营吗?真是可笑。”
应云海的笑声中满是嘲讽,对姬祁充满了蔑视,仿佛姬祁只是一个试图挑战权威的小丑。
“哼,你可要想清楚,”他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恩赐般的意味,“看在梅蔫蓉师妹的情面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肯骂他们垃圾,和他们划清界限,向我们示好,我们或许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姬祁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应云海,如同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他没有理会应云海的挑衅,而是转身对身后的凌纹轻声说道:“凌纹,你退后一些,这里交给我。”
凌纹虽然愤愤不平,但出于对姬祁的信任和尊重,他还是默默地退到了姬祁身后。对于弥陀山其他峰的弟子,姬祁确实没有认同感,因为弥陀山内部的争斗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各峰之间勾心斗角,让这个曾经辉煌的门派变得千疮百孔。
无相峰更是早已脱离了弥陀山的核心,选择了独善其身。但无论外界如何变化,姬祁都铭记自己是弥陀山的一份子。他不会容忍别人肆意侮辱同门。他缓缓转头看向应云海,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在应公子眼中,什么样的人才不算垃圾?难道只有像你这样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家伙,才算强者吗?”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带着一丝反问的锋芒,言语如利剑,无声挑战着应云海的权威。梅蔫蓉见状,焦急万分。她深知应云海实力强大,已接近王者境界,几乎无人能敌。她担忧地对姬祁说:“姬祁,别和他争论了,没有意义。他实力太强,硬碰硬你会吃亏的。”
然而,姬祁却无动于衷,依旧淡然站立。应云海更加不屑,傲慢地扫视众人,轻蔑地说:“在场的,弥陀山的人都是垃圾、废物。其他人嘛,或许有几个勉强能看,但终究比不上我。”他盯着姬祁,一字一顿地说:“你和他们走这么近,小心也变得和他们一样,成为笑柄。”
凌纹忍无可忍,怒吼道:“应云海,你嚣张什么!你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怒火如火山爆发,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你在冉家被三位长老轮流抽耳光,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你还有脸嚣张?”
凌纹的话如惊雷炸响,瞬间揭开应云海心中最不愿触碰的伤疤。应云海脸色阴沉,死死盯着凌纹,眼中闪烁着寒光。
当年的耻辱再次浮现,那是他一生中最不愿回忆的噩梦。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他,在冉家挑衅时遭遇挫败,颜面扫地。这段经历是他心中的刺,是他无法释怀的耻辱。他一直寻找机会报复,却始终未能如愿。如今被凌纹当众揭短,他更是愤怒不已。他心中的怒火被戳中痛处,瞬间如同野火燎原,熊熊燃烧起来。梅蔫蓉望着紧紧拽着拳头的应云海,心中不禁为姬祁感到担忧。
她望向姬祁,发现他依然懒散地站在那里,神情淡然自若,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梅蔫蓉焦急地在原地踱步,双脚不自觉地跺着,每一下都似乎承载着她内心的焦虑与无助。她不时向远方眺望,心中思绪如波涛翻涌,思索着每一个可能救姬祁的办法。她清楚,凭她一己之力,在这强者云集的世界保护姬祁,简直是妄想。但即使如此,她也不肯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全力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