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行者火,我们是不可以靠近他的。”库坎儿德仓促收敛了被火焰灼疼的手,道。
苔侬娜迦尔、隆迈的春丽和小滋可儿一听罢“行者火”,三人顿时刹步。因为,在伊涩侬的祭礼司仪中,“行者火”就是不可触碰者,因为那是生命苦难的渊薮。深邃的痛苦,足以触碰灵魂。
“啊,郁浪涩,伊涩侬的再生族啊,你究竟在森林里经历了什么骇心的事情。这样的苦行火竟会是我们四个再生族的合力,也难于承载的。”苔侬娜迦尔道。
小滋可儿猛然逆向搓风的时候,手中从风中锐化出一把尖刀。
却见苔侬娜迦尔敏锐的目光,注视小滋可儿,警戒道:“不可以。跋石可可拉说过:唯有同等苦劫火的灵魂,才可以——
目与之视,
心与之奋,
力与之振,
意念与之骋。”
隆迈的春丽听罢,遂附和苔侬娜迦尔点点头,道:“这使我记得族尊喏兰特的一句话,行者火在生命的所有苦难中是不可比拟的。因为,它为生命的灵魂所知。连精密的仪礼也是难于去度量其方寸。”
“我知道了,那样重载的苦行是我们难于施救的。”小滋可儿一时口气松散。
就在四个人聚势一起说话时,一时茫然失措。
郁浪涩柔弱敛势之际,在模糊烟篆中突然形绽,化柔生刚,右手突兀刀一样吒闪的光芒,直锐生飒响频的雷厉之鸣,与光芒一同迸射向前方的豹马。
警觉的豹马似乎突然间感到:那样敏捷的手形操,自己的瞳目之光已经难以诉诸萧杀,遂调转头势,朝向喏玛河浩浩激越的落瀑蓄势形绽,姿态瞬现崎岖电勾。那就是幻态跃迁的兆。
忽然间,苔侬娜迦尔、库坎儿德、隆迈的春丽和小滋可儿四人同时感到身后风紧。那样的风频强盛得仿佛自身后逾越头顶、飞骋而起的一道铁戈。
却见,自大地上幻状电勾一样蜿蜒的风弧,豁然呈现。那种仿佛图腾一样瞬间脉动的闪烁光,仿佛光行空灵,蛇走明灭。
正是那只凌空御风状态的豹马,自回顾状态,冲前切换状态的正要拓步奔骋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