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宜颔首表示理解。
两个丫鬟很快抱着西瓜和一箱矿泉水出来,傅融接过,再三道谢后欢欢喜喜地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江颂宜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在花厅中站了一会儿,闷热的天气让她愈发心烦气躁。
江颂宜沉思半晌,转身往后院走去,打算跟全家开个会。
然而绕过花厅中的木雕屏风,却见傅鸣玉站在屏风后,正在发呆。
傅鸣玉是伺候老太太的,江颂宜下意识以为是冯玉珠有事找自己。
“鸣玉,祖母找我?”
傅鸣玉回过神,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她连忙低下头掩饰:“没有。”
说完,傅鸣玉对她福了福身,转身匆匆走了。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江颂宜心中疑惑,直觉傅鸣玉有事瞒着她。
但心里压着更大的事,她没心思也没时间深究傅鸣玉怎么了,只能压下疑惑,去了后院。
傍晚,江家外出种地的,经营铺子的,在军营的,以及上学堂的全都回来了,江颂宜将所有人召到一起,屏退下人,把白日傅融来求购粮食的事一说。
“粮食不是不能给,但咱们家能买到粮食的消息走漏出去,以后恐怕会惹来麻烦。”江颂宜道,“此事有弊也有利,若是不怕麻烦,敞开了卖粮,咱们家的资产保守估计能翻上一番。”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家的存银少说也有四百多万,翻上一番,那是要直奔千万两白银而去。
千万两白银,便是鼎盛时期的安阳侯府都没有这么多钱。
“你们怎么看?”江颂宜问。
众人神色各异,认真思索过后,江韫玉率先道:“颂宜,我觉得可以一试。”
江颂宜偏头看向他。
“庭州有粮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傅掌柜找到庭州来购粮就是很好的例子,与其以后被逼着卖粮,不如主动做这笔生意,咱们还能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