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筠疑惑,这名儿还怪好听的,坐莲花……
“所以是说他与佛有缘吗?他娘不忍心日后和儿子分离,这才故意疏远。”
沈氏没想到宋筠能联想到这么远,但真要说起来,也的确是化用了佛家的盘坐姿势而得来的名字,所以她解释道:
“意思是说他出生的姿势,和菩萨坐在莲花宝座上有些相似。”
宋筠这么一联想,盘腿坐,头朝上……
好么,不就是难产嘛。
因为难产而憎恨自己的孩子,不多见,倒也的确有。
最出名的就是“郑伯克段于鄢”,这其中母子决裂斗争的程度,都不逊色于武则天和儿子们了。
沈氏拿出这个例子,是想开导女儿别和陈家人一般计较,毕竟愚昧的人,连亲生子女都会觉得不吉利,更何况是伯父和侄女的关系呢。
宋筠听没听进去的,其实也就那样吧,她又不可能去和陈家计较什么,干脆把心思移到了给陈春花安排住宿上面。
家里多了半个新成员。除了宋念他们几个最初有些不适应,别人都觉得很不错。
主要是陈春花真的太勤快了。
宋老太太和沈氏,虽说也都是小户人家出生,但被人伺候了这些年,做家务的能力也退化了。
宋筠也差不多,除了灶台上的工作,她比较感兴趣,愿意做一做,别的都不太行。
至于宋策和宋箴嘛,虽说他俩已经是比较难得地有自理能力的古代男孩子了,也仅仅局限于收拾自己的卧房、帮忙烧火。
陈春花一来,估计是觉得在宋家白吃白喝不好意思,所以分走了不少家务活。
再加上她在长辈面前话不多,笑得腼腆,宋老太太和沈氏都挺喜欢她的。
其实还有一点是,陈春花总是避开宋策他们,并不愿意凑上去。
做祖母和做娘亲的,哪怕嘴上不说,也觉得自家男孩子是宝贝疙瘩,似乎生怕他们被人勾了去。
尤其是宋家的日子蒸蒸日上,而陈春花别无所依,所以最开始的时候,这婆媳俩还有点忐忑呢,怕陈春花是个有心眼的,闹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