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郎一摆手:
“倒也不全是因为你,这边本来就比较偏,村里人一直不让他们偷着来玩。我一个人可看不住这么些孩子,万一有个溺水啥的,救都来不及,还不如把他们吓跑呢。”
那倒也是,不是因为自己就成,今天一天,自己去哪,哪里的人都给自己让位置,搞得她都有些尴尬了。
田大郎大概是考虑到妹妹们都在,衣服也没脱,一个扑棱就跳下了水,然后田满就辅导着宋筠把渔网的一头扔到河中央,让田大郎去拦从上游下来的鱼。
四五月份,河里的鱼多数还是鱼苗呢,村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除非真的过不下去了,否则绝对不会对幼小的动物甚至植物下手,必须说,也是种生存智慧了。
宋筠咋咋呼呼地拉着网跑前跑后地帮了会儿倒忙,就累得气喘吁吁地把渔网递给田二丫和田三丫,自己则是和田满一屁股坐在一旁,一边聊天,一边用手拨弄着盆里的鱼。
宋筠指了指离河最近的一座山,问田满:
“表姐,这是咱们上午去摘野菜的那座山吗?”
“就是这个,不过这边的林子密一些,相对危险点儿,所以我们一般不来这边摘野菜,也就是隔几年的时候,我爹他们会组织其他人家的叔叔伯伯上去清清野猪,省得它们跑下来祸害庄稼。”
宋筠想了想前世在网上看到的“野猪冲进奶茶店”“野猪咬伤遛弯老人”之类的新闻,好奇地问:
“咱们这边野猪多吗?”
“也是看年份了,像这一二年,风调雨顺的,山里能吃的东西多,野猪就多一些,容易下山来糟蹋庄稼。如果有个干旱水涝,野猪没得吃了,也会下山,但那时候的数量就少了。”
说到这里,田满对她大哥问了一句:
“哥,今年村里是不是该上山清野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