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冽没好气地道:“你父皇何时说要废了你?”
“可是……他们……他……”太子咬着嘴唇,硬生生将话掐灭在喉咙眼。
云巍一日不走,他如何能安得下心?
云冽无奈地暗叹口气,严肃警告:“嵩儿,你父皇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万事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要。”
“这一次,皇上可以原谅你,但你若再敢胡来,本王也保不住你。”
“多谢父皇!”太子红着眼咧着嘴,又哭又笑,“九叔,您还是会护着嵩儿的,对吧?”
“本王若不护着你,今日又何必来这一趟?”
“多谢九叔!九叔的爱护,嵩儿来日必定十倍百倍报答!”
云冽轻缓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揣着一肚子郁闷走了。
云嵩虽然没出息,但不是恶毒奸邪之辈,只要有得力的文臣武将,做个守成之君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一旦他失去太子之位,其余几位皇子将会斗得愈发激烈,轻者手足相残,重者祸乱江山。
回到战王府,云冽当即招来北禁军副统领游励查问。
他是四位副统领中唯一的寒门子弟,性子孤高冷傲,刚正不阿,对任何人的拉拢都不假辞色。
游励将所有的调动部署,一一呈给云冽过目。
“启禀王爷,从皇宫到先蚕坛,再到采桑坛,每一块砖、每一片瓦,下官都亲自检查过,绝无半分纰漏。”
“行躬桑礼的前夜,下官才检查过,采桑坛下并无苔藓。”
云冽眉头一挑,眼底掠过一抹危险。
这般严防死守之下,还能被人钻了空子,可见对方的势力,早已渗透进各个角落。
“将所有有机会靠近采桑坛的人分开关押,你亲自去审,务必要查出是谁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