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挑了挑眉,眼神游离在这两口子之间。
“我出来替知县老爷带句话,你好生听着。”
常金贵面色一肃:“是。”
“你的媳妇有涉嫌谋害婆母的罪责,你应该知道,这样的行为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
常金贵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她平常连杀鸡的活儿都不敢做,岂敢杀人?”
“杀鸡杀鱼那次不是由别人代劳,不能我一走秦氏就转性情了!”
他感觉这事儿套在秦氏身上说不通。
就好像天方夜谭一样。
师爷早有预料他不信,便让衙役过来说话。
“常王氏发现死亡开始,是你们族中的人,专门到镇上请我前往的。”
“当时仵作也在场,可以证明你娘是因为摄入大量的老鼠药而毙命。”
“我当时要求将同住老宅的人,带回衙门问讯事情的经过。“
“结果她们母子二人,在宽限时日的最后关头,一起失踪了。”
“这,难道也是巧合?”
“这...也未尝不是巧合!“常金贵似乎没有过脑的辩解。
“现在我儿子还下落不明,怎么只找到我媳妇,你们就不继续找了?”
常金贵很快的捕捉到自以为的重点:“到底是族中的哪一位要求报官?”
衙役对着二门外的小姑娘挑起下颌:“喏,就是她!你同父异母的大哥家女儿。”
常金贵用要吃人的眼神,恶狠狠地剜了常喜。
常喜被如此恶毒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
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没有闪躲那眼神。
常金贵的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官差大哥,太行村人人都知道,常三石一家和我们老宅恩断义绝了。”
“你莫不是提前收好处,想污蔑我媳妇吧?”
他的一番揣测,将常三石一家放在了十恶不赦的位置上,一起来看热闹的村民都不满意。
“常金贵你怎么说话的?”
“你不在家,是人家三石出钱又出力,从灵堂到守夜,再到下葬什么都安排齐整了。”
“你现在刚回来,不感谢你大哥一家,怎么还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