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内,蒸米饭的屉笼开始上汽,铁锅内的水沸腾发出噗噗的响声,常喜忙抽出几根柴火,大火转小火慢慢的焖煮。
“那你有想过认祖归宗吗?”
这令倒是令曹景修稍微犹豫,不过他并没有考虑多久,就说:“说不好,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扰。”
“至于我的出生,我身上流淌的血液改不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被温柔的目光看着,常喜觉得脸更烫了。
她慌忙错开视线,看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火星子,问起。
“你是怎么被曹家收养的?能说一说吗?”
“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告诉你也无妨。”
坐在火旁边,四肢暖融融,曹景修慢慢说起那些尘封的回忆。
“母亲为生下我难产而死,我后来才知大夫曾问过保大还是保小,我母亲义无反顾的选择我。”
“你从出生就母亲?”常喜听了又诧异,又唏嘘,他的亲情从小就缺失了一块。
其实不用曹景修多加描述,常喜已经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对曹家人如此好了。
他确实的感情,都在曹家获得了弥补。
曹景修好似读懂了常喜的眼神,安抚一般的揉了揉常喜的小脑袋。
“我活到周岁一直是奶娘在照顾,听我奶娘说,爹从未来看过我一眼。”
“我爹应该是对我娘用情的,他做了许多的道场法事,来超度我娘。”
“也正因为如此,他在某一场法事中,意外得知一种说法,说我是克星,克死了生母。”
“我爹大怒一场,愈发对我不待见,那时候我已经两岁有余,能感受到人的七情六欲了。”
“我到现在还能感受那股怒意,让我通体发寒,我爹下令把我挪到别庄养,全府只有奶娘愿意陪着我去。”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爹了,连逢年过节,我生辰一份像样的礼物都没有收到。”
“等我长到5岁左右,时常会在外面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外面都在传,我从出生后从不露面,连像样的洗三礼、周岁宴都没办过。”
“大家揣测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又有谁知道,我好好的活着,能蹦能跳,和其他小孩没有两样,奶娘把我照顾得很好。”
“那时候起我一度陷入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命中带煞,才会克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