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渡过,秋闱科举的成绩,终于迟迟的从聊城送到了石头镇。
常村长格外打听过,石鼓书院的学生只有黄鹤考中秀才,然无人提起常金贵的名字。
本来志得意满,爱自称常金贵兄弟,曾经为他打抱不平的人,眼下抖不起来了。
要说现在太行村内,还关心常金贵的,当属常村长了。毕竟一个村能出一个秀才,那绝对是活招牌。
更何况常氏一族,香火延续到现在,还是一族的泥腿子,只要有一个人考取功名,他们常氏族人,也可以跟着鸡犬升天。
在外行走时,也可以说自家是有门楣的人。
功名能带来的,绝对是数不清的好事。
常喜每天都能看见表叔公,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殷勤的一遍一遍往镇上跑。
无论他跑多少次,结果都不会改变。
常喜不会多管闲事去劝,淡淡的扫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一开始是表叔公自己跑,可后来她发现其他的常氏族人,也爱往石头镇跑她有点不理解。
“难道魔怔,还会出现人传人现象?”
别说常金贵是多么自私绝情的个性,就是他是个好说话的人,真的要中了秀才,也一定会举家搬迁,去石头镇过好日子吧?
秀才每年可以吃朝廷的俸禄,几两银子的笔墨费不多那也是钱,常喜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亲戚沾不上光。
旁边在专心致志,临摹字帖的常乐好奇问:“三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哦,没事儿,听不懂就对了,快写。”
习文的时候,常喜一贯紧紧督促常乐。
习武的时候,就该轮到常安,家里人习惯了。
过了好几天,她还是没看见,考试失意的二叔回来,这倒是令人生疑。
考试失败可以再战,倒也不至于不回家吧。
不仅是二叔不着家,常家老宅就像一夜之间,散伙了一样,陡然的各奔东西了。
偶尔,大家提及时,语气满是唏嘘。
文芙蓉也有一点点感叹,都是背着常喜想的。
奈何娘亲偶然失神,常喜全看在眼里,她只是没说罢了。
这天,孩子们围着火盆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