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真动了!”文芙蓉能感受到,女儿冰凉的手指,在微弱的蠕动。
常三石搂紧常乐,在旁边提醒:“先把女儿扶起来,她许是躺久了身子僵硬。”
原主老爹所言正中下怀,常喜心中一暖,她就是想起身。
躺在这张土炕上,又硬又硌人。
下面垫的稻草全潮湿了,她现在哪儿都不舒服!
常喜感觉到有手掌抚摸自己的脸庞,手心软和有温度,应该是原主娘。
被文芙蓉抚摸过地方,毛孔慢慢舒展,常喜松弛眉头,终于睁开了双眼,看清他们的面容。
对上担忧的眼神,常喜不由自主的喊一声:“爹!娘!”
几乎用了浑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两口子喜极而泣:“好,醒了就好!”
这一家人没来得及抱头痛哭,王大红刚从自己被老大家掀开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她蹭蹭挪小碎步进屋,本就不大的空间,现在站着三个大人,一个小孩,把少得可怜的光亮,彻底遮掩没了。
“常三石,文芙蓉你们敢掀我?你敢对老娘动粗,就是不孝顺,信不信我闹到村长那儿去?”
站在逆光中的王大红,看不清楚脸色表情,但听尖酸刻薄的话,就知道她没有好脸。
常喜脑海里正源源不断,汇入属于原主的记忆。
因为时间紧迫,她只看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原主的确被狗咬了,受惊吓昏迷不醒,后来因为抵抗力不足,不幸中了狂犬病,潜伏几天后发作,一命呜呼!
起因是她两位哥哥猎兔子回家,奶奶用它做肉包子,常乐正吃着,常文才养的大花狗,闻到肉香,馋得流口水就来抢。
狗胆敢和人抢食物,有主人纵容的原因。
两位哥哥整日泡在山林打猎,爹娘在镇上做工,逢年节更忙。常乐看着空落落的手,受了委屈,只能找原主告状。
原主身为姐姐,自然替弟弟出头。
她义无反顾的狗嘴夺食,这才被狗咬了。
难怪常乐守着她哭天抹泪,这位小弟肯定不知道,他真正的胞姐已经没了!
原主咽最后一口气时,还听见奶奶嫌她吊命,要拿草席子裹她沉河,最后含恨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