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钦初看是欣喜。夏予的表现,表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可陆淮钦也心疼。特别是听到夏予差点掉下悬崖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
这样的试探,若是稍有差池,就可能让他和夏予错过。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都云谏在岐都的人没能接到都筠澜,便意识到陆淮钦早就防了她这一手。
这样看来,陆淮钦当真是假死。
于是都云谏立刻调转矛头,直接把夏予掳走了。
如今竟是送信,说要拿夏予换都筠澜登上后位,并且让陆淮钦将西绞分她大半。
陆淮钦觉得都云谏是疯了,才会提这种要求。
他将夏予的玉坠拿了出来,在光线下看了看,最后交到何幸手里,连着一封解释玉坠来源的信,让何幸派人一同送到北都。
“陛下,这样的话,夏贵人可能就会在北都不回来了。”何幸看着玉坠提醒。
若是夏予和都云谏真的知道她们是姐妹,不说夏予想不想回来,都云谏都未必会放人。
“她舍不得陆时谦。”陆淮钦揉了揉眉心。
他庆幸陆时谦没死,竟然不是父对子的兴奋,而是陆时谦还能牵绊住夏予,让夏予回来。
何幸看着陆淮钦消瘦又沧桑的背影不再多言。
其实他还想说,依照夏予的性格,可能真的能熬到陆淮钦死,再把陆时谦带走。
可何幸不敢再言。
陆淮钦也没有再提到过继位的事情,何幸想陆淮钦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信件和信物被快马加鞭地送到都云谏手里,都云谏打开信封看了看,便去找夏予。
夏予躺在床上,身上压了几床厚被子,手脚却还是冰冷至极。
都云谏看了一眼她发黑的唇色,知道夏予是病得严重。
她摇了摇手里的信,问道:“你猜你是赢了,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