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徊远的面子上,你们以为孤还会留你们?”
夏予瞪着都云谏,都云谏毫不在意,她蹲下来,一手搭在膝盖上,头往前几分,两双好看的桃花眼便对上了。
“筠澜怀的是死胎,你可知道?”都云谏问。
“相隔千里,你总不能说是我做的?”
“自然不是,但陆淮钦从未想过要这孩子,孤知道。”
“那你将他找来,问上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都云谏抓住夏予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远处大雪,喊道:“夏予,你看清了,那里的雪深几丈,你以为他还能活着走回来吗?”
夏予咬紧牙关不语。
“孤不会再找他,孤要他去地下给那孩子道歉。孤要他知道,没有他的大岐就是一盘散沙,孤要这天下都是孤的!”
“不会的。”夏予坚定道。虽然她不懂朝堂之事,但却足够了解陆淮钦。
陆淮钦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中央的事情定是早就打点好,以防他随时不在。
如今他死了,影响不过是不能拿下西绞而已。
“那就看看孤有没有这个本事!”都云谏丢了夏予,又一次翻身上马。
大风吹动她的衣袍,她冷冷地睨着夏予,“筠澜乃我胞妹,她出事,孤要你们大岐一笔一笔地还。”
说完,都云谏就驾马离开。
夏予望着她鲜红的背影,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不知道是谁的脖子上挂了一根红绳,红绳下是一颗玉坠。
那红绳的质地似乎和夏予的一样。
等夏予想要再看看那玉坠上面是否刻字的时候,脑中的疼痛让她瞬间没了意识。
“筠澜乃我胞妹。”
晕死前,夏予脑中又一次闪过这句话。
夏予醒来后,在床上躺了足足十日。
这十日她时常寻何幸,得到的话永远是没有找到。
看着何幸一日不如一日的身体,夏予的心也渐渐寒凉。
陆淮钦之于何幸,是何等的重要,夏予多少有些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