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深听见声响,回头看了过来,奇怪的问:“夫人在笑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也想听。”
竹苓单手捂嘴,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突然想笑而已。”
玄深也不多做探究,尽管有些疑惑却还是极为绅士的回了个笑容,“夫人笑起来很好看。”
眉眼冷峻却绽开了一抹极为温柔的情意,眼眸深处的含着的不再是深邃的冷光,而是炙热的欢喜。
这一下杀伤力太大,竹苓直接看愣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牵着手带到了床榻前坐下。
直到腿上传来可以承受的重量时,她才发现,玄深已经合衣躺下了,头枕她的腿上,双手乖乖地抱在胸前,眼睛也闭上等待着。
这毫不设防信任的样子,竹苓本想使坏的心思立刻就淡了。
她想,也许千年间,玄深从未这样放松信任的依靠着一个人吧,他是魔界高高在上的魔尊,站在真正的孤寒高处,身旁除了无数刀剑声,怕是半点温情都不曾有。
心脏没由来的有些难受,竹苓紧蹙着眉头,手指忍不住抬起,沿着他冷峻的脸滑动,细腻的触感像是软软的果冻,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杀伐果断。
也许,他也很累吧。
竹苓再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人还在沉睡。(啥也没干,没盖被子纯睡觉。)
这一晚的接触,大概能让玄深的伤势好上不少,竹苓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此刻的圣母光辉都要普照大地了。
室内不算明亮,暂时也分不清究竟睡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辰。
身旁多了一人呼吸,这感觉还挺怪异,竹苓这才注意到,腰上隐隐传来一份重量,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玄深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大手温度有些高,温度透过略薄的衣料贴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烫。
她忍不住动了动,丝毫没有发现头顶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哎,这也扣的太紧了,手劲真大,动都动不了。
危险的来临往往是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