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中脸一沉,呵斥警卫道。
“郑夫人,抱歉。”
几个警卫连忙躬身致歉。
“下次把眼睛都给老子擦亮点,退下去吧。”吴敬中摆了摆手。
“嫂子,你咋来了?”转头看向柯淑芬,他立马换了副嘴脸。
“我咋来了?
“昨晚有人闯入我的卧室,公然威胁、恐吓我,这事你管不管。”柯淑芬道。
“岂有此理!
“谁这么大狗胆子!
“洪秘书,怎么回事?”
进了招待室,吴敬中一脸严肃的喝问洪智有和柯淑芬的卫长。
“我,我不知道啊。
“夫人那边有警察局的人在外围安排了人手,这事得问问白局长。”
洪智有也是一脸的惊诧。
“警察顶个屁用。
“警察系统是唐纵负责的,他跟郑长官不对付,安保怎么可能做到位?
“你呀,百密一疏!”
吴敬中指着洪智有,故作不悦的批评道。
“是,属下这就另做安排。”洪智有连忙道。
“嫂子,您别生气,这事也怪敬中。
“最近建丰和总部有指示,站里工作繁忙,根本腾不出人手。
“怪我安排不周,让您受惊了。”
吴敬中又歉然说道。
“跟洪秘书没关系。
“昨儿在升平戏院遇到了一个酒鬼,闹了点不愉快。
“方卫长说那酒鬼极可能是关东山的胡子。
“我不管他是哪座山的胡子。
“三天内,你必须给我把人抓到!”
柯淑芬颐指气使的下令。
“是,是。
“只要嫂子能消气,三天就三天,我保管给你抓到人。”
吴敬中很爽快的答应了。
“嗯,这还差不多,有点当年的样子。”柯淑芬满意点了点头道。
“那是。
“敬中在您和大哥面前,永远都是小弟。
“这些年来,要没大哥提携和照顾,能有敬中的今天吗?
“都记着呢。”
吴敬中轻拍着胸口,谄笑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
“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张勋的宅子啊?
“你知道的,我就喜欢些老物件,张勋好歹也是名人,不瞧一瞧我这心里老痒痒。”柯淑芬道。
“要不等抓到胡子就去。
“嫂子,你也看到了。
“我这忙的都脚打后脑勺了,一时间实在腾不出空啊。”
吴敬中拍打着手,很是为难道。
“那行吧,反正也不差这三天,你和那宅子又跑不了。”柯淑芬夹枪带棒的点他。
“是。
“是!
“迟早的,一定的。”
吴敬中连连点头。
“你忙吧,我还得去打牌。
“对了,叫秋菊来陪我打两把,抱孙女是忙,也不至于打两把牌的时间都没有吧。
“怕就怕忙是借口,感情淡了才是真啊。”
柯淑芬傲慢看了他一眼,起身扭臀往外走去。
“不敢,不敢。
“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嫂子慢走。”
吴敬中亲自送她出了站。
“三天。
“三天能抬走她吗?”
回到房间,吴敬中问洪智有。
“昨晚不过开胃菜。
“今晚那株红珊瑚就该回来了。
“就她这抠门劲,熬不了三天就得卷着那点字画赶紧开溜了。”
洪智有很自信的回答。
“那就好。
“我是真烦见到这个女人啊。
“要钱不要脸!
“说的就是这种人!”
吴敬中很是不爽的说道。
“老师。
“你说真是奇了怪,郑介民以清廉自居,他夫人却臭名远扬。
“委座当真不知吗?”
洪智有颇有几分不解。
“怎么不知?
“包括我,上边估摸着也是一清二楚。
“委座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钱是老百姓的,是大资本家的,又不是他蒋某人的。
“能贪是本事。
“与其让孔宋卷到北美去,还不如留在我们这些人手里打转,换一个实心用事。
“再说了,钱在我们这种人手里。
“一旦天下太平,建丰上位,那不是说割走就割走了。
“但他蒋建丰敢去割孔祥熙、宋子文吗?
“这些人的钱进了腰包,你是一个子都掏不出来的。
“所以,委座心思很简单。
“贪可以,面子上要干净,事要办的漂亮。
“熟年开宰!”
吴敬中很通透的说道。
“倒也是个法子。”洪智有大觉有理。
也就是蒋家父子败的太快。
真让他们坐稳了,以建丰的性子,到时候还真会抡镰刀开割。
“李涯不是要买设备吗?
“让盛乡去办。
“这人贪得无厌,喜欢占小便宜,到时候让李涯揪他出来,裁了他的情报处长一职。
“等郑介民两口子觊觎津海,陆桥山回来就稳了。
“当然这事你得跟陆桥山通个气。
“咱们能不当坏人,尽量别当。”
吴敬中悄声指示道。
“明白!”洪智有点头。
……
李涯拿了清单报表,直接来到了情报处办公室。
盛乡正在抽烟。
“哟,李队长来了。”见了李涯,他连忙掐灭烟头起身。
“这是我要的装备。
“站长说了,这是你情报处的事,拿着找美佬谈去吧。
“经费、采购费可以找余副站长支。
“我就一个要求,越快越好。”
李涯吊眉冷冷看了他一眼道。
“李队长,你放心。
“绝不耽误你事就是了。”
盛乡忙道。
待李涯一走,他不禁狂喜起来。
没想到就职没两天,就捞了这么个大活。
他常年在黑市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