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白在连续遭受夜羽三次 “一刀两断” 的重击后，身体虽然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衣衫，但此刻却出奇地镇定。他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般急切地冲锋，而是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夜羽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或许是因为他心中有着绝对的自信，笃定夜羽已然力竭，根本无法再斩出那威力惊人的第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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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吧，” 李玄白开口，声音沙哑却又透着一股胜利者的傲慢，“那你就受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完成国父大人的最后一道命令。”

夜羽面色苍白如纸，连续斩出三刀，不仅体力严重透支，内脏也出现了紊乱，他猛地咳出几口鲜血，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即便如此，夜羽的眼神依旧坚定，他直视李玄白，缓缓说道：“所以，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杀我的，对吧？这倒证明了我的存在，确实威胁到了你们异族。”

“是又如何？” 李玄白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已然危险。夜羽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语气平淡却又带着洞悉一切的睿智：“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你们异族存在一种幸存者偏差，越是讨厌谁，就说明那个人越重要。那些你们没有下手对付的人，往往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们根本影响不了你们的计划。”“可惜呀，” 李玄白摇头，眼中满是嘲讽，“你的聪明来得不是时候。”

“是时候，” 夜羽目光坚定，“我说出来了，就会有更多的人听见。”

此时，迁玉居内尚未离开的人众多。有五十上将，他们神色凝重，紧紧盯着战场；还有以沐烟灵薇为代表的排险大厅众人，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甚至还有其他三大城池的少数人，他们也都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李玄白刚才那毫不掩饰的承认，让众人心中一凛，夜羽所说的，或许并非毫无根据。

李玄白仰头大笑，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张狂：“重要吗？你让别人都听见又怎样？来到你们的世界这么长时间，我唯一发现的，就是你们一点都不懂得吸取教训。即便把真相摆在你们面前，过几天随便弄出点事情，你们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是一群没有廉耻的种族。就算我们异族入侵你们世界的消息散播出去，不出两年，人们就会忘记我的存在。真别怪我看不起你们。瞧瞧你们四大城池之间做的那些腌臜事，在你南城落魄之时，北城背后对你们下黑手，差点灭了你们的国。结果呢，你们南城幸存下来的人居然反过来舔北城，哈哈哈哈，这不滑稽吗？就你们这样的四大城池，就算我们异族不参与，你们能坚持多长时间？无非在内耗中走向消亡。”

这番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众人的心里。五十上将们脸色瞬间羞红，眼神中满是羞愧与不甘。沐烟灵薇的脸色更是红得发烫，李玄白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敲击着她的内心。这些事，他们又何尝不知？可人性的弱点，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这是长期环境孕育的产物，若要改变，必先改变整个环境，谈何容易。

夜羽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应：“你看得透彻，但人类世界也存在希望。只要希望尚存，你们的计划就不会得逞。”“哈哈哈哈哈。”

李玄白的嘲笑声再次响起，而且愈发响亮，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说的真好，帮你办成事我肯定做不到，但给你添乱，我们绝对在行。不然，为什么你说的希望最近越来越少了呢？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被排险大厅设为危险人员，被永远关起来呢？这么多年，唯一漏掉的，估计也就是你夜羽的突然出现。”

排险大厅的众人脸色瞬间骤变，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李玄白的话虽未点明，但其中深意，众人已然明白。整个人类世界，恐怕早已遍布异族的眼线，他们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让人类的希望之光愈发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