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力量有副作用啊，撑不了多久，眼看就要不行了。” 有人心存侥幸地说道。

“别自欺欺人了，” 那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这么打下去，说不定他的副作用还没发作，咱们倒先被他杀光了。你们想过没，为什么他的副作用持续到现在，却丝毫没影响他战斗？”

几个尚有理智的人，目光投向仍在战场中挥舞黑刀的夜羽。那黑刀舞动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哪里像是受了副作用影响、即将力竭之人能做到的。

“难道…… 他是装的？” 一人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极有可能！” 另一人恍然大悟，“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咱们上前，好让我们自投罗网、白白送死。”

“岂有此理！” 众人纷纷咬牙切齿，心中满是愤怒。

“恨又有什么用？” 最初那个冷静的人长叹一声，“不得不承认，咱们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或许和平日子过太久，我们都忘了真正的战斗该是什么样。他的出现，让我明白，不是他突然变强了，而是我们在安逸中变得太弱了。”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清醒过来，意识到眼前的夜羽宛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他们心中的斗志逐渐被恐惧与理智取代，一个个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场近乎绝望的战斗。

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开口问道：“你的招式，根本没有副作用，对吧？”

夜羽听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他语气平静却又透着几分疲惫：“有副作用，只不过消耗的是我的体力罢了。”

“我们追了你这么长时间，历经无数激战，你怎么还会有体力？” 那人继续追问，满脸疑惑。夜羽只是微微摇头，笑容神秘，自然不会将独孤玄暗中输送体力之事道出。独孤玄就像他隐藏在黑暗中的底牌，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着支撑。

此刻，全场一片死寂，再没有人敢贸然上前。众人纷纷陷入沉思，开始反省这场自不量力的战斗。这一退，仿佛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众人与夜羽之间，再无人有勇气跨越。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陡然间，空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扭曲，眼前的空间泛起层层涟漪，出现了椭圆形的空间异动。紧接着，一个身影凭空出现。那并非普通人类，而是一只蹲着的人形怪物。它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猛然间挥动犀利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抓住了夜羽的腹部。尖锐的五根手指瞬间刺穿夜羽的身体，鲜血顺着指尖汩汩流下。

怪物缓缓站起身来，身高竟有两个夜羽那般高，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夜羽面前。它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夜羽，还记得我吗？” 夜羽望着眼前这熟悉又可怖的身体，瞳孔骤然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他咬牙切齿道：“李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