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将的立场,他希望齐军越弱越好,将来打下齐军,轻松不费事。
若是以战场指挥员的身份,他当然希望齐军拿出最好的状态,打出最好的战绩。
传令兵立马飞驰而去。
“这些齐军勉强可以守城,将军为何要让他们同来?”
“若是输了城池,齐王恐会记恨我等。”
在王贲的身边,全都是百战老兵,他们作为王贲的副将,不是第一次这么提醒了。
临阵再提,是希望临时换秦军上阵。
他们这些个老兵油子,什么样的恶战硬战都不怕,就怕猪队友影响自己杀敌立功。
看向齐军的眼神里,也同样有着此类担忧。
“齐王在战场之外,他的记恨,与我这个秦将无关。”
“身为秦将,一切行为的出发点,都要以秦国为主,休要瞻前顾后,担忧那许多无关杂事。”
王贲目光炬炬,如同刚成年的猛虎,充满威严的双眼里,毫不掩饰猎杀的意图。
不仅是赵军,也包括他们。
几人匆匆一眼,便低下头颅,不敢继续多话。
战场外的王贲,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废话。
但是到了战场上,只能听令行事,不能有第二个声音,就连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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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多废话一句,王贲就拿他祭旗。
来了。
安静的大地,忽然震颤起来。
王贲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取出一根做工粗糙,形如长笛的金属管具,在众人疑惑不解中,他把长管放平,一端开口对准眼睛,另一端瞄向战场。
尽管在成蟜的要求下,王贲多次使用,熟练掌握其使用方法。
而使用在战场上,还是头一次。
他屏气凝神,注视着战场上的形势,就连呼吸都不敢动作太大,生怕“千里眼”出现偏差,影响到视野。
兵,凶。
王贲肩膀上,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头颅,还有在场万余将士的生命,都由他一人而决,故不敢有任何失误。
“传令!”
“骑兵从左翼绕过赵军的冲锋,切开赵军尾翼,赶往右翼支援。”
王贲在镜片里看到的细节更多,也能够让他更早做出应对之策。
赵军的冲锋是最常用的箭头,而从镜片里可以看到,赵军在慢慢分开,主力继续向前,另有两支骑兵队伍,想要脱离助力。
齐军左翼部署兵力相对更多,右翼偏少,所以王贲令齐军骑兵绕到赵军背后,冲击一下左翼,然后追着赵军小队的尾巴,支援右翼。
齐骑数量太少,战力不强,能打的只能是这种背后攻击。
所以,王贲未让他们迎面消灭赵军分支,打不过的概率太大。
“第一场,齐军挡不住赵军,溃败是早晚的事。”
“但你们都要给我认真看,搞清楚赵骑是如何进攻的,接下来的两场战斗,我不仅要求你们正面冲垮赵骑,还要求你们在齐军拖后腿的情况,依然获胜。”
千里眼,双脚马镫。
拥有装备代差优势,王贲想不到秦军怎么输。
赵骑凭借单边马镫,迎来了赵武灵王后的又一个小高峰,秦骑拥有更好用的双边马镫,理应压过赵骑。
这一战,是双边马镫出其不意的第一战,基本也是最后一战。
马镫本无难点。
赵军眼尖一点,今天一战,他们就会发现秦军的双脚马镫,很快就会全军推行双脚马镫,下一次再交战,赵骑的实力,还会有再一次提升,短期内迎来两次小高峰。
所以,对赵军单边马镫的代差优势,只有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