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小哑娘竟然开口说话了，“多谢义父出手救我。”

周琅看了看他。

“会说话了？”

小哑娘闷声道，“抱歉，义父，我隐瞒身份了，我全家被恶人屠杀了，身负血海深仇，还怕人追杀，所以，才不得已乔装打扮的。欺骗了您与义母两人。”

周琅似乎没有多吃惊，这孩子他早就知道不简单了。

既然能扮成女孩子，装哑巴更是简单。

“你能活下来，说明你命不该绝。”

周琅前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两具尸体没有吓住他。

他从怀里拿出手电筒来。

林十七没跟来，只有他一个人跟进山里来了。

小哑娘第一次见到手电筒这么亮的物件，略有些吃惊。

随即他也恢复了如常。

“义父，你不怕吗？我杀人了，我……不是个好人……”

周琅嗯了一声，“你确实年纪小，胆子不小，不过，这两个人更坏，你这行为属于自卫，是他们活该。先搜搜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再把他的尸体处理了，一会儿天该亮了，不好处理。”

说话的空间，都没有去管小哑娘。

用手电筒在两具尸体身上仔细地搜索了一圈，搜出了几两碎银，几张银票，一张江湖客栈的房卡钥匙，一些常备的伤药。

小哑娘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以为他杀人会吓到周琅，会害怕他，会把他赶走……

没想到周琅这般态度。

还想帮他藏尸。

“义父……”

“把这些东西收着，我把他们搬到凹槽处埋起来。”

周琅递给小哑娘，他从两人身上搜出来的有价值的东西。

这里偏僻，埋起来之后，很少有人能找得到。

今晚又下雪，搞好了，他们下山，雪还能把他们俩的踪迹都给淹没。

更加掩人耳目。

小哑娘眼中的泪花，迷了他的眼睛。

“我们一起挖。”

两人七手八脚的，把两具尸体埋严实了。

又铺上了厚厚的树叶。

才下山去。

到了山脚下，小哑娘不走了。

“义父，我就不回你们周家了，我怕连累你们，那些人应该还有同伙，说不定还会再找过来，我不适合再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