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族诛梁氏,冤杀李云

济公传奇 王钟亭 3667 字 3个月前

写出慌张情状。当下由厕房回宫,即召单超和左悺入室,低声与语道:“梁将军兄弟,专柄多年,胁迫内外,公卿以下,无人敢抗,朕意欲将他除去,常侍等意下如何?”

要除即除,奈何向阉人问计?单超左悺齐声道:“祸国奸贼,当诛已久,臣等才皆庸劣,还乞圣裁!”

汉桓帝又道:“常侍等以为可诛,与朕同意,但须秘密定谋,方无他患!”

单超和左悺又答说道:“果欲除奸,亦非真是难事,但恐陛下不免狐疑!”

汉桓帝刘志说道:“奸臣胁国,理应伏辜,还有何疑?”

乃更召徐璜和贝瑗入内,与其决定密议,且由桓帝亲啮单超手臂,出血为盟。

单超复申说道:“陛下既已决计,幸勿再言,梁氏耳目甚多,一或败露,祸且不测!”

说罢,便即退去。为此一番密议,果然有人报知梁冀,惟所谋情事,尚未宣露。梁冀已心疑单超等,亟使中黄门张恽入省宿卫,预备不虞。贝瑗饬吏收押张恽,说他无故入省,欲图不轨,当即拥帝御殿,召诸尚书入谕密谋,即使尚书令尹勋,持节出勒丞郎以下,使皆执械守住省阁,尽收符节,缴入省中。一面由黄门令贝瑗,招集左右厩驺,及虎贲羽林剑戟士,合得一千余人,会同司隶校尉张彪,前往包围梁冀府邸。并令光禄勋袁盱,收 梁冀大将军的印绶,降封梁冀为都乡侯。

梁冀仓皇失措,仰药自杀;实是无用。其妻子孙寿,亦无路逃生,也即将鸩酒饮下,一同毙命,愁眉啼妆,悉成幻影,只可惜丢下相好秦宫。

梁冀儿子河南尹梁胤,与叔父屯骑校尉梁让、亲从卫尉梁淑、越骑校尉梁忠、长水校尉梁戟等,尽被拘拿入狱;还有孙寿内外宗亲,亦皆连坐,无论老幼,全体诛戮,弃尸市曹。

梁冀其弟梁不疑及梁蒙,先已病死,幸免追究,余如公卿列校刺史二千石,坐死数十人。

太尉胡广,司徒韩演,尹颂病殁,由梁演继任。司空孙朗,并因阿附梁冀,一并坐罪,减死一等,免为庶人。四府故吏宾客,黜免至三百余人,朝廷为空。这事起自仓猝,中使交驰,官府市里,鼎沸数日,才得安定,百姓莫不称庆。

朝廷有司隶查梁冀家产,变卖充公,合得三十余万 万 缗。汉桓帝于是下诏减天下税租半数,所有梁冀私园,悉令开放,给与贫民耕植,普及隆恩。就是安葬懿陵的梁皇后,亦追加贬废,降称为贵人冢。封单超为新丰侯,食邑二万户;徐璜为武原侯,贝瑗为东武阳侯,各万五千户;左悺为上蔡侯,唐衡为汝阳侯,各万三千户,这便叫作五侯。

尚书令尹勋以下,计有功臣七人,皆封亭侯,尹勋为都乡亭侯,霍谞为邺都亭侯,张敬为西乡亭侯,欧阳参为仁亭侯,李玮为金门亭侯,虞放为吕都亭侯,周永为高迁乡亭侯。策文有云:

梁冀奸暴,浊乱王室,孝质皇帝聪明早茂,冀心怀忌畏,私行弑毒;永乐太和即匽皇后。亲尊莫二,冀又遏绝,禁还京师,使朕离母子之爱,隔顾复之恩,祸深害大,罪衅日滋。赖宗庙之灵,及中常侍单超徐璜贝瑗左悺唐衡尚书令尹勋等,激愤建策,内外协同,漏刻之间,桀逆枭夷,斯诚社稷之佑,臣下之力。宜班庆赏,以酬忠勋,其封超等五人为县侯,勋等七人为亭侯;其有余功足录,尚未邀赏者,令有司核实以闻。

这诏书下达之后,单超复奏称小黄门刘普、赵忠等,亦并力诛奸,应加封赏,乃复封刘赵以下八阉人为乡侯,与十九侯相去未远。从此宦官权力,日盛一日,势且不可收拾了。贵人邓猛,因美色而得帝宠,一跃为汉桓帝继后;后母宣得受封为长安君。汉桓帝尚未知邓后本姓,还道她是梁家女儿,只因梁氏得罪,特令她改姓为薄;后来有司奏称后父邓香,曾为郎中,不宜改易他姓,于是使皇后恢复原姓邓氏,追赠邓香为车骑将军,封安阳侯,邓香之子邓演为南顿侯。邓演受封即殁,其子邓康袭爵,徙封泚阳侯;长安君宣,亦徙封昆阳侯,食邑较多,赏赐以巨万计。进大司农黄琼为太尉,光禄大夫祝恬为司徒,大鸿胪盛允为司空;初置秘书监官。黄琼首举公位,志在惩贪,特劾去州郡赃吏,约十余人;独辟召汝南人范滂,使为掾吏。范滂有清节,尝举孝廉,得受命为清诏使,按察冀州。范滂登车揽辔,有志澄清,行入州郡,墨吏不待举劾,便已辞去。滂还都复命,迁官光禄勋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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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陈蕃为光禄勋,由范滂入府参谒,蕃不令免礼,范滂怀愤投版,笏也。弃官径归。黄琼嘉他有守,故既登首辅,当即辟召。适有诏令三府掾属,举奏里谣,借核长吏臧否。范滂即劾奏刺史二千石,及豪党二十余人,尚书嫌滂纠劾太多,疑有私故,滂答说道:“农夫去草,嘉禾乃茂;忠臣除奸,王道乃清。若举劾不当,愿受显戮!”尚书见他理直气壮,也不能再诘,只所劾诸人,未尽黜免。范滂知时未可为,仍然辞去。光禄勋陈蕃,转任尚书令,荐引处士徐稚、姜肱、韦着、袁闳、李昙五人,有诏用安车玄址,征令入朝,五人皆辞不就征。说起五人品行,俱有贞操,名重一时。

徐稚,字孺子,南昌人氏,家素寒微,常常自己耕作,不是自己劳动所得的不吃。他为人恭俭义让,周围的邻居都佩服他的品德。

徐稺九岁时,有一次在月光下玩耍,有人对他说:“如果月亮里面什么也没有,会更加明亮吧?”徐穉说:“不是这样。好比人的眼睛里有瞳仁,没有这个一定看不见。”

徐穉十一岁时,与太原人郭泰交游往来。一次,郭泰邀请徐穉到家中,郭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正准备砍伐掉,郭泰说:“建造的宅院,正像一个大方口字一样,这‘口’中有‘木’,是个‘困’字,大不吉祥。”徐穉答道:“建造宅院的方法,都正像一个大方口一样,可这‘口’中有‘人’,与‘囚’字有什么不同?”郭林宗对徐穉的话无法诘难。

徐稺屡次被公府征召,都不前往。

屡辟不起,陈蕃为豫章太守,聘徐稚入幕,使为功曹,徐稚一谒即退,不愿署官。陈蕃越加敬礼,与他结交,每次邀徐稚入府叙谈,至暮未散,特设一榻留宿,待徐稚去后,便将榻悬起,他客不得再眠,及朝廷礼聘人至,声价益高。

姜肱,表字伯淮,彭城广戚(今山东省微山县)人,出身名族,博通《五经》,终生拒仕,以孝友德行闻名。曾与弟仲海、季江同卧共处,婚后仍不忍分室而居,其孝悌事迹被后世誉为“二十四悌”典范。

一日和弟弟季江一道去谒见郡吏,在路上遇了拿着刀刃的强盗,想杀他们。姜肱与强盗语道:“我弟年幼,父母所怜,又未聘娶,若杀我弟,宁可杀我!”